那叫杨进的官员哈哈大笑:“向司户,昔日同在洛阳府为官,想不到今日阁下便要成阶下囚了。有的东西不是你能动的,今日事已至此,束手就擒罢!”
向能朝赵皓望了望,只见赵皓神色一脸的淡然,神色稍安,默然不语。
那杨进的视线从赵皓和方百花两人的身上一扫而过,随即落在玉荷的身上,又嘿嘿一笑:“玉荷,此番多亏了你,过来罢!”
话音未落,赵皓、方百花和向能三人脸色立即大变,尤其是向能,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脸色苍白如纸,不带一丝血色。
一声娇笑,却见那玉荷如同一只蝴蝶一般,翩然飘到了杨进的身边,笑盈盈而立。
玉荷刚出门时,赵皓便觉得哪里不对,此刻才反应过来,此女出门时居然好生梳妆了一番……。
只是,此女对他的好感度依旧还有45……真他娘的活见鬼!
方百花冷笑道:“玉荷妹妹,你白日里借故腹中吃紧离开,怕是便已找人报信了罢?”
向能已气得七窍生烟,指着玉荷骂道:“玉荷,老夫待你不薄……为何行此背叛之事?”
玉荷神色坦然的说道:“官人,你数月来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大概也忘记了妾身的契约已于七日之前到期之事……如今妾身已是自由之人,不再是你家小妾。妾身自十三岁跟了官人,官人倒也待妾身不薄,只是官人如今已年近天命,身体亦每况愈下,妾身岂能不趁着大好年纪去寻个好的人家?更何况,如今官人得罪了大人们,四处逃亡,妾身又何以处之?”
向能被她说得无话可说,只是指着她直打哆嗦:“你,你,你……”
玉荷又继续说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妾身并非官人的妻,只是一个契约将到期的妾而已。从来都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杨都监官宦世家,年纪轻轻便是从六品,人才相貌都比你强上百倍,官人若是心疼妾身,便莫要怪了妾身跟了杨都监。”
赵皓原本扶着向能,突然感觉手上一沉,仔细一看,却见得向能竟然气得晕了过去。
一旁的方百花勃然大怒,指着玉荷骂道:“好一个不知廉耻的小娼妇,吃里扒外、与人私通还理直气壮,岂有此理!”
玉荷在向能面前说得头头是道,有恃无恐,倒是被方百花这一骂,立即低下了头。
杨进大怒:“甚么人,拿下!”
方百花掏出腰牌一亮:“锦衣卫在此,谁敢放肆!”
杨进冷笑道:“甚么锦衣卫,必是假冒的,拿下!”
四周的官军齐刷刷的亮出长刀,便要扑上来,却听一声厉喝“且慢”,众人又停住了脚步。
只见赵皓将向能放在地上,缓缓的走近前几步,缓声问道:“在下乃锦衣卫虞侯,敢请教大人尊姓大名?”
一旁有人回道:“此乃洛阳兵马都监杨大人,亦是仓司大人之子。”
县兵马都监,一般大概从八品,不过洛阳乃京西北路治所,故洛阳兵马都监营至少是正七品,这杨进既是杨宇之子,官阶又高了一等。
杨进斜视了一眼赵皓,再次冷声道:“拿下!”
“慢!”
又有人喝道,杨进回头一看,却是玉荷。
只见玉荷拉着杨进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软语央求道:“官人,他两人一路颇有照应,又非正主,不如放了罢。”
杨进双眼一瞪,呵斥道:“此两人为虎作伥,岂可放走,休得聒噪!”
玉荷脸色一变,终究不敢再说话。
赵皓笑道:“杨都监,今夜你恐怕带不走我等了。”
杨进哈哈大笑:“京西北路之地,就没有我杨进带不走的人,来人……”
轰隆隆~
话未说完,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的雷声滚滚而来,是马蹄声!
众官军齐齐脸色大变,要知道大宋自来少马,就算整个京西的厢军,所拥有的马匹尚不足千数,如今这马蹄声如雷,至少是数百匹战马奔腾而来,便可知来者非同小可。
这一刻,就连杨进也刷的变了脸色,满脸震惊的望着赵皓。
咴咴咴~
很快,客栈外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骏马嘶鸣声。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怒喝声:“锦衣卫在此,敢阻挡者死!”
随即便听得砰砰几声,门口守卫的官兵如同稻草一般被人摔了进来,一群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及白梃兵蜂拥而入。
只见一个身材极其高大魁梧的汉子,率众直奔赵皓而来,躬身一拜:“拜见指挥使大人!”
指挥使?
一旁的玉荷脸色瞬间大变,满脸震惊的望着赵皓,神色变得十分复杂。
杨进的脸色青一块红一块,随即又逐渐恢复了镇定,只是朝赵皓一拱手道:“原来是指挥使大人,杨某此厢有礼了。不过洛阳厢军,不受锦衣卫节制,今有京西北路司户参军负罪潜逃,鄙人奉京西北路都转运使杜大人之命前来追捕归案,还请诸位方便则个,至于指挥使大人与在下的误会,他日必登门拜访赔罪!”
方百花噗嗤一声笑了,笑靥如花,指着杨进笑道:“杨都监,你威风不小,见识却不长。难道你不知我家指挥使大人乃金紫光禄大夫、冠军大将军、上护军、寿安侯,官拜三品,就算是令尊大人见了,也得大礼参拜。更何况我家大人乃宗室,更是奉旨钦差,代天巡狩,但凡京西南北两路,一应事宜,均受我家大人节制,你一个小小的洛阳兵马都监,也敢道不受节制?登门拜访赔罪……你一个小小的七品官,也有资格登门拜访?”
甚么?!
方百花的话,无异于平地起了个惊雷,震得众人目瞪口呆,全场哗然大惊。
PS:回家了一趟,争取在下周内把这几日欠的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