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启涛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看向了庄煜。
只见庄煜的眼神冷冷一扫,艾启涛瞬间明白自己问错了话。
立刻呵呵道:“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回去吧。”
说罢,第一个站起来。
艾雯嘲讽的看了一眼左琋,呵,搞了半天,这个男人都还没有跟她求婚的心思,更别说订婚了。
搞不好这个男人对她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真不知道一天到晚神气个什么劲。
现在,她就等着左琋被庄煜一脚踢的画面了。
心情突然就好起来了。
“爸,我送你。”薛季晨对此事没有表现出多在的情绪,很平静。
“不用了。你送雯雯的妈妈回去吧。”艾启涛看了一眼整天脸色都沉沉的陆曼芸。
就跟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没有一点生气。
陆曼芸站起来,冷着脸,“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说罢,直接走出了银都。
艾启涛不悦的皱起了眉头,随即看向薛季晨,“季晨啊,不管怎么样,今天是你跟雯雯的订婚,现在时间还早,要不你去把你父母接过来,晚上在咱们家吃个饭。”
提起自己的父母,薛季晨这心里就跟塞了一块抹布似的,恶心又难受。
如果他的父母也是豪门先生太太,他就不至于事事听从别人的安排,也不需要因为要往上爬而娶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女人!
“好。一会儿我就回去。”薛季晨微笑着点头答应。
艾启涛满意的点头,“那雯雯,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艾雯没有反对。
“小琋,小庄,你们晚上也会在家吧?”艾启涛问他们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恭敬和小心。
左琋看了一眼庄煜,这种事情,她可不会强迫他。
艾家那一堆人,他一定不会很想去掺和。
“好。”庄煜答应了。
左琋挑眉,有些意外的他的决定。
艾启涛略有些兴奋的笑了,“那好。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庄煜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拉着左琋,就先他们一步离开了。
“爸,就算是庄煜有钱有权,你也没必须这么巴结他,显得也太卑微了。”艾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艾启涛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说罢,甩手,“回家。”
艾雯看着他的背影,十分不悦。
“走吧。”薛季晨去拉她的手。
艾雯甩开他,白了他一眼,“去接你爸妈吧。不要到晚上的家宴,还不给面子。哼!”
那一声冷哼听在薛季晨的耳朵里,那样的刺耳。
瞧不起,嫌弃,不屑……
所有的不好的眼光全都聚集在那一声冷哼里。
薛季晨眯着眼睛,整个人都是压抑的,但一句话也没有说,安静的跟了上去。
。
左琋牵着庄煜的手,一起走在银都酒店外的公园里,就这样安静的走着,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或是难堪。
“我向你求过婚了。”突然,庄煜出声。
左琋一愣,求过婚了?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庄煜扬唇,拉着她走到了一棵桂花树下坐着,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你天天戴着它,但从没有想过取下来戴在你的手指上。我每天都在等,却怎么也等不到。”
“啊?”左琋完全呆住了。
手指捏住脖子上的那枚戒指,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这就是你的求婚?”
庄煜点头。
左琋哭笑不得。
像他这么随意求婚的人还真是少见啊。
把项链给她戴上,也不说点什么动情的话。所以,这就是所谓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让猜的?
“你就不怕我永远不把这枚戒指取下来?”左琋皱眉问。
突然觉得,这男人好呆啊。
庄煜拥着她的肩,靠着长椅,看着远处一家三口一起牵手玩的画面,心里突然也有一幅面在慢慢的形成。
他说:“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把它取下来戴在手上的。至少,你会好奇,它合不合你的尺寸。”
说的到是很笃定。
“万一我要是长胖了戴不进去,或是瘦了又套不牢呢?”左琋捏着那枚戒指,确实,她有想过把它套在手指上,但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间。
“不会的。”
左琋不懂,“为什么不会?”
“不管你长胖还是瘦,它都能套牢你。”庄煜注视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
左琋因为这句话,心却颤动了。
她能解释成,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在她身边吗?
抿着唇笑了,靠在他的肩上,“那等我胖一点,或者瘦一点的时候再试吧。看它到底能不能套牢我。”松开戒指,再一次贴着她的肌肤,微微些凉,心却是暖暖的。
庄煜没有说什么,一手与她十指相扣,一手揽着她的肩。
他在等。
等她拿下戒指的那一天。
并肩坐在桂花树下,秋风徐徐,带着桂花浓郁的香气,包围着他们。
也好似,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如这香气般,越来越浓了,越来越美好了。
。
傍晚,艾家的客厅已经有不少人了。
陆曼芸和陆曼莎都来了,左琋和庄煜,艾雯和薛季晨,还有薛季晨的父母,金悦和艾启涛。
难得的,艾家会有这么多人。
陆曼芸和陆曼莎两姐妹一直面无表情,让气氛显得很死气。
倒是金悦和艾启涛,一直跟薛季晨的父母说着话。
“真的是很对不起,今天白天要收割庄稼,家里没人,明天又说有雨,所以今天不得不把田地里的庄稼都收完。”薛母跟金悦道着歉。
朴实的话并没有金悦瞧不起他们的出身,反而笑着说:“没关系。您二位今晚能来参加家宴,就很好了。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吃个饭,简单也不拘束,说说话谈谈心,挺好的。”
“哎呀亲家母,你真是通情达理啊。”薛母根本不懂拐弯抹角,有什么就说什么。
“薛阿姨,你认错人了。我妈在这里,她才是你的亲家母。”艾雯很不悦的纠正的着薛母。
一句话,就让金悦尴尬的不得了。
薛母也是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曼芸懒懒的扫了一眼薛母,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
薛母坐立难安,不知道该怎么办,把目光投向了儿子。
“妈,赶紧给岳母道歉。”薛季晨催促着薛母。
薛母很局促,很紧张,看着陆曼芸,嘴角抽了抽,“那个,亲家母,对不起啊。我,我这是……”她能说,她觉得金悦比陆曼芸平易近人,所以宁愿跟金悦说话吗?
“算了。一个农村来的,我能计较些什么。都是同一货色,当然就亲热些。”陆曼芸冷笑着。
金悦皱起了眉,却忍住了。
薛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受到儿子的一记冷眼,她立刻低头,咬着唇,不再说话。
“陆曼芸,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场合,你一定要这么咄咄逼人,不讲理吗?”艾启涛看到娇妻受了委屈,在外人面前说这种话,立刻就受不了了。
“我哪里不讲理了?我才是雯雯的妈妈,她乱叫什么人?明明之前见过,她还这么说,不是故意给我难堪吗?”陆曼芸也不示弱。
艾启涛怒道:“你这像做妈的样子吗?今天是女儿的好日子,你说你全程给的是张什么脸?这是雯雯的公公婆婆,你这么对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陆曼芸也冲他吼:“哼,你才没有做父亲的样子。我好好的女儿,你让她嫁给了什么样的家庭?一个农村出来的,哪里配得上我家雯雯?”
好么,这话可真的伤人了。
话音一落,薛家人的脸色瞬间难看的不行。
艾雯看了一眼薛季晨,那阴沉的脸色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她也知道母亲这话确实是说重了,还伤了他们的心。
立刻出声打圆场,“妈,你不要再说了。”
听到女儿的声音,陆曼芸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瞪着眼睛闭了嘴。
“老太婆,咱们是农村人,不要脏了人家的地方。走吧,这饭啊,我们没这个命吃。”薛父一直没有说话,拽起薛母,对金悦和艾启涛点了点头,“二位,我儿子要娶你家女儿,我们这没用的两个老家伙实在是没有资格给她当公公婆婆,以后啊,她跟季晨结婚了,也不要再叫我们了。就当,就当我们已经死了吧。”
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在这一刻,居然红了眼眶。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又看向薛季晨,“儿啊,对不起呀,你爸妈,给你丢人了。以后没事,就不要再回来了。我跟你妈,回去了。”
说完,就拉着已经抹着眼泪的老薛母踉跄的走出了艾家大门。
不得不说,这一幕很心酸。
至少左琋的心里已经泛酸了。
她看着这两个老实巴交的老人,又看了看穿着华贵,神情高傲的陆曼芸。突然有一种冲动,就是上去打陆曼芸两个耳光。
当然,她没有。
这种事情,应该当儿子的来做。
有人这么侮辱自己的父母,只要是有良心的人,都一定不会忍气吞声算了。
可,作为儿子的薛季晨,却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挽留,或是去送送父母。
她再一次刷新了对薛季晨的看法。
他不止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还是一个没心没肺,六亲不认的混蛋。
这样的男人,内心有多么的肮脏和不堪啊。
这心,也够狠,够无情的。
因为这一出,气氛再一次降到了冰点。
陆曼芸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陆曼莎也是一言不发,目光却紧锁住薛季晨,她也不曾想过,薛季晨这么能忍。
是真的因为爱艾雯爱到可以连父母都不要,还是别有企图?
很快就否定了第一点,他一定不会爱艾雯爱的发疯失了魂。
一定是别有所图!
这个男人,可真是够狠的啊。
晚饭依旧进行着,一点喜悦的气氛都没有。
比起白天的宴会,这简直就是些没有灵魂,没有生气,没有情感的人在往肚子里填东西,当成了一种任务。
最后,陆曼芸重重的搁下了筷子,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陆曼莎随后起身,跟在了陆曼芸身后,也走了。
艾雯草草结束,上了楼。
薛季晨也找了借口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庄煜和左琋,艾启涛和金悦。
“小庄啊,今天让你看笑话了。实在是不好意思。”艾启涛有些惭愧的跟庄煜说。
庄煜认真的给左琋剥着虾,“与我无关。”
冷冰冰的四个字,让艾启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
左琋却笑着说:“爸,我跟庄煜是来吃饭的,不是来看笑话的。你别放在心上。”
艾启涛听了她的话,立刻又点头咧嘴,“是是是。是我想太多了。”
呵,当然是你想太多了。
不就是怕在庄煜心目中又给艾家打了个大叉叉嘛。
不过,艾家在庄煜心目中……不,错了,艾家从来没有在庄煜的心中。
。
“今天你也看到了,薛季晨是个多么狠的人。”吃过饭后,左琋没有留在艾家,跟庄煜一起回了他家。
庄煜给她擦着头发,又拿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确实是个狠角色。”
“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利益,容忍别的人对自己的父母出言侮辱。呵,除了他,也是没谁能做得出来了。别人都说了这么难听的话,他还能安心的娶艾雯。呵,我不得不说,他这颗心大的我们都无法想象。”
“每个人都有一种往上爬的路径。其实,他选择了常人所不能忍的路,也是一条比较冒险的路。他这么做,可能会失去父母。如果他成功了,那说明他的选择对于他来说,是对的。但如果失败了,他失去的比他所承受的,要更多。”
左琋笑,“你倒是把他的心理解剖的彻底。”
“这种人,很可怕。他要是成功了,当初成功路上有多的阻碍和困难,嘲笑和质疑,就有多么大的反弹和报复。”
“那你说,他要成功了,是感谢我,还是报复我?”
庄煜关掉吹风,手指成梳,顺了顺她的发,“不需要他的感谢,也不可能让他报复。”
左琋噘嘴扬眉,侧过了身,笑着看他,“我就喜欢你这股狂妄的劲。”
“我以为你喜欢的这股‘猛’劲。”他抵着她的额头,唇碰着她的唇。
“老司机,你又上路了。”
庄煜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放平在床上,“我带着你。”
左琋笑,“好啊。”
四片唇瓣相贴,唇齿相交,注定这是一个恩爱,刺激的夜晚……
。
艾雯和薛季晨的结婚日子订在了年后。
这紧仅的两个多月,薛季晨带着艾雯出国游玩散心了。
不过,艾雯走后没多久,冯丽珍就突然死掉了。
医院给出的结果是,心梗死亡。
这个结果,陆家人很不愿意接受。
陆曼芸陆曼莎要求解剖尸体,查具体死亡原因。
是,如她们所猜的。并不是心梗,而是毒杀。
但这个毒杀不是他杀,是冯丽珍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她受不了现在的自己,她清醒的时间有限,清醒之后,她没有办法接受现在这个疯子的样子,而且,她看不到如今到底有多难看。
所以,不知道她从哪里找到了毒药,居然自杀了。
“真是没想到,冯丽珍居然有这样的烈性。”左琋正在庄老爷子家里跟庄煜下着棋。
庄老爷子几把都跟左琋下输了,又跟庄煜下输了,最后,他干脆让他俩对“杀”,自己去睡大觉了。
庄煜走马吃了她的车,下一步,就直接将军了。
“这就是所谓的生不如死。”
左琋轻轻松松的划下士,让他的马成了撇脚马,“这样也算是便宜她了。”
当初,左卿受到的痛苦,岂是她这点折磨所能抵完的?
“所以这个女人狠,对别人下得了手,对她自己也下得了手。”庄煜的车已经到了空旷地方,直“杀”她的帅,“将军了。”
左琋看了一眼这盘棋局,惊的张大了嘴,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让我死的不要这么难看吗?”
“你自己下棋不专心,难怪得了我吗?”庄煜无奈的摇头。
“那你也得让我赢呀。”
“让你,岂不是看不起你?”
左琋撇嘴,“原来你也是伶牙俐齿的。”
庄煜笑了笑,“你跟爷爷下棋是很认真的思考着棋局的走向,跟我下,明显就有些怠慢了。所以说,你跟爷爷下的时候,是用了很认真的心态,是尊重他老人家的。对我,只是敷衍,让我赢的。”
听了这话,左琋勉强还算接受。
“虽然语言不够美丽,但还算好听。算了吧,就原谅你。”她大方的把手一摆。
“感谢不追究之恩。”庄煜很配合她。
左琋笑了。
庄煜又继续摆好棋局,“最近有空,我们也找个时间出去旅行几天吧。”
“天冷了。等天气好了再去,顺便带着爷爷一起。”左琋喝着果汁,也摆着棋子。
庄煜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
“干嘛这么看我?”
“我以为你喜欢二人世界。”
左琋挑眉,走出第一步,“我是喜欢。但把老人家一个人放在家里,会觉得他可怜。如果等我老了,我不希望我的子女把我一个人丢下。那样,我会孤单。”
庄煜微微有些震惊,随即笑了笑,“你说的对。那等天气好了,我们带着爷爷一起出去。”
“嗯,一起看春暖花开。”左琋接了一句。
“谢谢你。”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谢谢,左琋晃了晃神,“为什么要谢我?”
“谢谢你把我的家人,当成了你的家人。”他目光柔情。
左琋笑,“应该的。”
庄煜听到这三个字,心中更加的觉得安心。
两个人坐在窗前,为了一颗棋子也会争论。从最开始的严谨到最后的耍赖,最后成了一场口舌大战。
听着两人的争吵,庄老爷子笑的那般的温暖。
“阿权啊,你说,他们俩是不是很般配?”庄老爷子问坐在对面给他捏着腿的权叔。
权叔笑容满面,“是。这是我见过跟小少爷最配的姑娘。”
庄老爷子爱听这话,“当初还好我不有逼小煜,还好他自己有主见没有娶陆家那二小姐。不然,我可就错过了这么好的孙媳妇了。”
“但您做的也没有错。如果不是您当初若不是有意非把陆家二小姐绑给小少爷,他哪能这么快就遇到左琋小姐啊。”
“你说的也是。”庄老爷子赞同。
权叔把老爷子的腿放下来,“您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庄老爷子摇头,“不睡了。这人老了,瞌睡就少了。现在小煜有了小琋,我这心啊,也算是放下来了。”
权叔点头,把屋子里的暖气给开高了一点。
“只是现在,我就等着他俩结婚生子。我还想着,在我死之前,能抱一抱曾孙呢。这样,等我去了,才能跟小煜的爸妈说他们的孙子长什么样子。不然,我这心里,不安呐。”老人家的眼里充满了希冀。
权叔叹了一声,“您身子骨硬朗,他们生三个孩子,四个孩子,也得给您带。”
庄老爷子听着这话,朗声笑了,“你这人呐,就会哄我开心。”
“我这可不是哄您。”权叔拿了一块毛毯搭在老爷子的腿上,“老爷啊,您可别再说这种话了。放心,您一定长命百岁。”
“好,我一定要长命百岁。我要看着我的曾孙们开开心心的,快快乐乐的长大。”老爷子的眼里,已经泛起一些晶莹了。
“一定的!”
。
“你跟雯雯之间怎么回事?从订婚前几天,我就发生你们俩关系有变化了。”陆曼芸办完了冯丽珍的丧事之后,整个人变得更加的老了。
她把儿子已经送到了幼儿园,总算是落得了个清闲。
陆曼莎也憔悴了许多,二十多岁的人脸上居然开始有些暗黄了。
“没什么。”陆曼莎淡淡的,不想说这个话题。
她现在脑子里只想着母亲的死,如果不是左琋,母亲一定还坐在这里,跟她一起讨论着明年的流行服饰。
都是左琋!
她好好的一个家庭,都是左琋给害得家不成家!
陆曼芸看到她眼里隐约的恨意,“曼莎,你跟雯雯是一家人,你们俩可不能再有什么。”
“我知道。”陆曼莎语气依旧很冷淡。
“你跟那个薛季晨是不是很熟?”突然,陆曼芸这么问。
陆曼莎终于正视她,“艾雯跟你说了?是,我跟薛季晨以前上过床。薛季晨跟左琋谈恋爱的时候,我抢了他。”那平铺直叙的语气,那样的无所谓。
陆曼芸震住了。
她能猜出薛季晨跟她们认识,毕竟是一个学校的。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艾雯心里不舒服,介意我跟薛季晨上过床。所以,她绑架了孙素萍,还让人打死了孙素萍,最后约我去了那个地方,她人早就走了,却报警,让警察看到了我。如果不是我运气好,或许我现在正在牢里改造吧。”
“不,怎么可能?雯雯不是那种人。”陆曼芸不敢相信。
陆曼莎冷冷一笑,“她是不是那样的人,你这个做妈的真的不知道吗?姐,我跟艾雯,已经就这样了。以后她的事,少叫我。”说罢,下了沙发,走向了楼。
陆曼芸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的宝贝女儿会是这样的人。
脑子突然灵光一闪,站起来叫住陆曼莎,“曼莎,你可千万别着了别人的道!一定是左琋,一定是左琋想离间你们之间的感情!”
陆曼莎头也没有回,“姐,左琋是个该死的人。但是这件事情,或许跟左琋有关,但确实也是事实。”
“曼莎……”
陆曼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门给砰的一声关上了。
陆曼芸有些失魂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
。
陆曼莎从在桌前,手里捏着一支笔,在纸上用力的写着左琋两个字。
最后在那两个字打了一个大叉叉。
她的笔尖点在那个叉叉的中间,用力的摁着,笔,居然断了!
母亲是疯了,但是她不可能自杀的。
就算是她真的想自杀,也得有毒药。
那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毒药?
只能说明,有人给母亲提供了毒药。
而这个人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谁。
除了左琋,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左琋,你真的好狠的心!
她目怒凶光,看着镜中的自己五官狰狞,再无美感,她也一点不在意了。
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除掉左琋!
不,她也要让她生不如死!
哪怕是让自己付出代价,她也要让左琋为她做的这一切买单。
当下,她就换上了一身衣服,画了一个淡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一点。
下了楼,直接就往玄关走去。
“你去哪里?”陆曼芸见她突然又精心妆扮了,好像要去赴约。
“不用你管。”
“曼莎……”
陆曼莎已经甩门坐上车,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