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卓听到这话,心道:我就知道,你与那杜家关系深厚,必不会承认。杜家向来所有酿酒之物,均是你所制。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杜家新出汾清,依照原先酿酒设备,必然不会酿出汾清,想来定是有新设备。冷言道:“尚师傅,在下在杜家有眼线,已经得知,杜家新酿出一种叫做汾清的佳酿,而且所用设备就是你尚实所做。在下可有说错?”
尚实听到乔志卓说得有板有眼,暗道:这厮之言,莫非是真?难道杜家真有乔家之人?不过,就算是有,我也必须装出不知情。板着脸,冷言道:“我不知道乔公子在说什么,除了酒桶之类的常用物品,并没有给杜家做其他东西!”
乔志卓看到尚实故作镇静、面带怒色的表情,心道:这尚实真是人如其名,也太过老实,经我这么一炸,就什么也表露出来了。讥笑道:“尚师傅,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在下也不怕和你说清楚,此次杜家所酿汾清,我乔家定然要得到。你若是不愿帮在下,在下也自有办法得到,到时候你可不要怪在下手下不留情!”
尚实有些气愤,伸手指着乔志卓。“你——”
一旁的尚胜闻言,心中思考道:乔少爷已经稳操胜券了,父亲还为了那份陈年旧恩,如此看不清形势。若真如乔少爷之言,恐怕我与父亲,连同杜家都会在平阳待不下去。想及于此,急忙上前,插话道:“乔少爷,家父方才是与你开玩笑呢,杜家所造之物,几日之后我父子二人便会造好,并送到贵府上!”
尚实听到儿子之言,怒不可遏,抬手就狠狠地给了尚胜一个大嘴巴子。“你这小畜生,你怎可如此——”尚实被尚胜气得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颤巍巍地指着尚胜。
乔志卓见到这般情景,当即起身道:“尚师傅,瞧瞧令郎多识时务。你还是好好想想吧,相信就算你不做,令郎也会帮在下的!告辞!”说完转身离去。
尚实瘫坐道胡椅上,对着捂着脸的尚胜,厉声喝道:“你给我跪下!”
尚胜无奈,缓缓跪到地上。
尚实大发雷霆道:“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你杜叔叔长年帮衬咱们父子二人,你怎可欲做对不起他之事?”
尚胜闻言,抬起头,出口反驳道:“眼前情形,父亲你也看到了,难道咱们要跟着杜家一起,被乔家整得离开平阳么?”
尚实抬起腿就是一脚,蹬在尚胜胸膛。“就算离开平阳,也不能做如此不义之事!”
尚胜从地上爬起来,泣声道:“就算不做出卖杜家之事,也可以暂时答应乔公子。哪怕通知杜叔叔赶紧提防,或者咱们远走他乡。似你那般,乔公子岂会善罢甘休,有岂会放松警惕?”
尚实听到儿子如此说,瞬间感觉儿子说的不错。扶起尚胜,拍着尚胜身上的土。“胜儿,你说得对,你做得也对!咱们现在就去杜家告知你杜叔叔!”
尚胜闻言,抬起头看着父亲,提议道:“父亲,就算要去告知杜叔叔,恐怕现在也不是时候,最好等到半夜,万一乔公子派人暗中监视,半夜也好悄悄前去!”
天色渐黑,伸手不见五指。杜家大门传出敲门声,看门人杜和,年纪大了,本就睡不好觉,这刚刚有了睡意,便被吵醒,心中颇为不满。不过,还是起身开门。
厚重的木门“吱”的一声开启,尚实与儿子尚胜冲了进来。尚实急道:“老杜啊,帮忙叫下你家少爷,就说我有急事!”
杜和看到尚家父子,脸上神色慌张,满脸忧虑,当即打起精神,将二人引到厅堂,便径直赶往杜兴文房间。
杜兴文得知尚家父子深夜造访,甚为不解,起身赶向厅堂。
尚实方一见到杜兴文,便迈步上前,急道:“杜老弟,出事了,出大事了!”
杜兴文闻言,心道:难道是那个物件泄露出去,不过,尚家父子定然不会泄露,要不也不会深夜前来告知于我。虽然以为与改良酒水的装置无关,杜兴文还是莫名生出一丝紧张,询问道:“出什么事?”
尚实皱着眉头,叹气道:“也不知乔志卓那厮,如何得知你在我这做那个物件。又是如何得知那物件是酿酒之用,今日傍晚来到家中,让我帮他做你前几日让我所做之物,而且还说你家有内奸!”
杜兴文惊讶万分,失声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