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打成这样,也算是奇葩了。
谢尔盖用力拂去额头粉尘,嘿嘿地笑道:“变态陈,你跳来跳去的,又躲又跑,倒是挺灵活嘛!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花巧都没有用武之地。”
“你要比力量?”陈华遥用力吸了一口烟,摇摇头,说道:“我不想用力量,是打算给你留个全尸。既然你不领情,那我也不用给郑国舅面子了。”
谢尔盖哈哈大笑:“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个星球上,除了老大他们,还没有人敢和我猛犸象谢尔盖比力量的!你算什么玩意!就算骇龙来了,我也叫他直着进来,横着出去!”
“是吗?”
暗淡的室内光线下,只见陈华遥的右手似乎铺上一层白色的光华,那个岳武穆刺青图案一下鲜活过来。
然后他一拳砸向谢尔盖。
谢尔盖靠墙而站,双手捏紧,周身肌肉紧绷绷的,已经做好的迎敌的准备。原本打算硬抗下他的这一击拳头,突然记起先前他暗藏在手里的螺丝钉,暗想变态陈大大的狡猾,对这种人千万不能大意,急忙向左边躲开。
陈华遥的拳头击中了谢尔盖身后一堵墙。
“轰隆隆!”
在众位手下们骇人的眼光中,只见红山榉木墙裙为之破碎,砖石倾泻,泥沙纷飞,一堵墙硬生生破开一个脸盆大小的洞口。几块砖头飞到外面砸在地板上裂成两半。
外面明亮的光线透了进来,隐约中可以看见几个男人惊讶的面容。
陈华遥狞笑着,对谢尔盖又是一拳。
这时猛犸巨象惊得片刻失神,对迎面而来的拳头却是没能躲过。
“哐!”
陈华遥一拳直接将他砸进墙里。
谢尔盖先是难以置信,马上变为恐惧害怕的目光。着力点的胸腔塌陷进去一大块。胸肌滚动中,一根断裂的新鲜肋骨从左边肋部横岔而出。
“轰隆隆!”
那堵墙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从中间开裂,然后倒塌。
砖头横七竖八地散落,谢尔盖被埋在砖头里看不清是死是活。
外面就是大厅,进进出出的侍者、业务员和赌客先前已被打出来的那个大洞所惊动,这时眼睁睁看着墙体垮塌,眼中充满了惊恐。
腾起的巨量烟尘后面,是变得不成样子的麻将包间,站在中间的陈华遥,以及四周狼狈不堪的随从们。而这个时候,陈华遥嘴里还好整以暇地叼着一根粗大的雪茄。热闹凌乱到夸张的现场与他阴冷的面孔形成鲜明对比。
外面一片歌舞升平,到处莺歌燕舞,人们穿着华丽的服装豪掷千金,哪知道这间包厢竟发生偌大动静。玻璃窗破碎,麻将桌四分五裂,椅子五马分尸,天花板垮落,闹到最后连墙壁也给打踏了。
福鸦山赌场楼房是九十年代的建筑,钢筋水泥框架,坚固非常,最近几年经过了精装修重新营业。但这堵墙并非承重墙,乃是单砖结构,只起到隔离作用,牢固程度却又远逊于其他方向的墙体。
饶是如此,陈华遥两拳打塌一整堵墙,也足够叫赌场内所有人群,乃至全象京市的黑道为之颤抖。
大厅内的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全部呆立不动,跟春雷滚过之后的癞蛤蟆没什么两样。
恐狼阿尔文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一时骇怕过甚,身子直冲过去,就想跳窗逃走。
“嗯?”
陈华遥鼻孔里发出一个冷冰冰的音节。
阿尔文身形猛然顿住,艰难地转过脖子看着他。
“敢跑?你有几个脑袋?”
阿尔文顿时冷汗涔涔而下。
陈华遥不再理会,对这帮人视而不见,手臂穿过零落的砖头堆捏住谢尔盖的脖子半提起来。
饶是这傻大个体质异于常人,挨了陈华遥莫可抵挡的一拳,胸骨为之断裂,肋骨穿出体外,已是丧失了大半威风。血,正从他的伤口汩汩流出,浇在砖块和灰浆上面。
“敢和我比力量?这个星球上没人能和我比力量。”陈华遥高高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谢尔盖紧紧抿住嘴巴,苦苦忍住伤口带来的剧痛,双手扭动,还待要挣扎反抗。
陈华遥稍稍用力,箍住他脖子的手指慢慢收紧,接着一巴掌拍他脸上:“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的。敢于挑衅蟹委会的权威,我会让你成为新的标本,让所有想要轻举妄动的人看到你的下场。”
又是一拳砸在他太阳穴上,让谢尔盖失去反抗能力。
“铁钳、小刀、螺丝刀、钻头、电锯……有的通通拿上来,我要好好修理这家伙。”
雷辛等人赶到“金色大帝”酒吧,史前巨兽早已严阵以待。
所有的客人全部清除一空,上上下下全是史前巨兽的手下。
走进酒吧时,从走廊到大厅站着三四十个石芭茶公司的马仔,通通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他们。
这帮马仔穿衣风格可比雷神之鞭高出几个阶层,正装西裤皮鞋,稍差一点的也是商务男装配牛仔裤,有好几个都穿着价值上万的阿玛尼、路易威登又或是迪奥。乍一看去,好像是跨国公司出来泡吧的高级白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