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华遥的拳头下,红木桌子一个海碗大小的洞口,犬齿交错的断口显示那是货真价实的南美红木,而不是一捅就破的塑料薄膜。
本来得意非凡的钟若虚蹭地站起,所有笑容全部凝固在脸上,剩下的只有从那个洞口为圆心向外翻腾覆盖了整个总统套房的恐怖气氛!
凌空飞起的茶杯撞中天花板倒扣在他头上也一无所觉!
要知道这桌子可不是乡镇企业生产制造的廉价木器,而是明园新都国际大酒店为配备总统套房高价采购而来,每一处材料绝对的如假包换。
桌面是厚达五公分的原木,木质细腻厚实,沉重异常。有的家庭用这种木料来做厨房砧板,刀切斧砍、水泡油浸二十载亦不变坏。
桌子设计承受重力起码在两千公斤以上,经久耐用,是经过专家认证、消费者信得过的奢侈品牌。
这么好的产品,如今被他一拳砸出一个大洞,怎不叫钟若虚生出在看科幻片的错觉?
说起来漫长唠叨,实际上过去的只不过一秒钟光景。陈华遥提起拳头再次对避在旁边的徐英廉砸落!
当此之际,徐英廉无法反击,唯有连续侧身翻滚。这姿势也是如电影公司动作指导亲自设计过似的,上身笔直、下面两脚连环交错,动作潇洒已极。
若非这动作只是为了躲避对方的惊悚力量,只怕已有人叫好出声。
身躯堪堪避开,陈华遥的拳头已然落下,砸到他瞬息之前停留的位置。
“哗啦!”
红木桌子上又是一个硕大的窟窿!
巫纹魔刺算什么?这根本不是属于人类的力量!
凤凰会众人一个个面容呆滞,眼中流露出恐惧的色彩,个别身体反应比脑部运转慢十倍的观众还保持着之前起立鼓掌的姿态。
一块拇指大小碎木激射而出,速度比子弹还快,直接插进徐英廉的肩膀。他知道这是生死关头,浑然不觉疼痛,再次急速向左翻腾。
拳头第三次落下。
红木桌子再也承受不住,四脚折断,轰然倒塌。
徐英廉顺势滚倒,与陈华遥拉开相应安全的两米距离,背脊撞上墙壁,勉强站直,双拳前后伸出,脸色惨白惨白,万分戒备。
陈华遥并不追击,只是叼着粗大的哈瓦那雪茄用神经兮兮的眼神扫了总统套房一圈,每看一人,那人便缩着脑袋情不自禁后退一步,深深打了一个寒颤。
太可怕了。
令人热血翻腾的动作场面,压倒性的力量对比,震撼心弦的破坏力,所有的一切衬托着陈华遥那一直毫无表情的脸色,更叫人心头蔓延了绝望。
这个时候徐英廉周身的冷汗才不受控制的滚滚而下,双腿来回颤抖,同样脱离了神经中枢系统的摆布,想停也停不住。
连续三拳,他便连续三次直面了死神的微笑。
尤其是第一拳所带来的沉重压力近乎凝固的实质,几乎当场压破心脏。
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只有一句“额的神啊!”方能充分形容徐英廉此刻的心情。
陈华遥拂开拳头横七竖八的木渣,说道:“小徐同志,三十秒时间过了。”
徐英廉心脏剧烈跳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两人直愣愣对看了那么一会儿,突然暴起叫道:“三十秒还没过!”虎吼一声扑了过去。
拳头像是带着火光似的,扑通一拳打在陈华遥左脸。
所有人惊得呆了。
陈华遥生生受了这一拳,纹丝未动,紧接着抓起他的头发狠狠摁在地上。
徐英廉吃痛不过,奋力挣扎起身,头顶又挨了陈华遥手肘的沉重一击,一时眼珠暴凸,通身被直接打趴在地。脸部和木地板亲密接触,再也难舍难分。
耳朵如同接收不到信号的收音机沙沙作响,脑际仿佛工作中的洗衣机滚筒来回旋转,眼睛好似显示屏烧穿的手机只看到了一片黑暗。心脏痛苦得急速收缩,浑身血液似乎在一瞬间停止泵动。
陈华遥一脚踏在徐英廉头颅上面微微用力,嘿嘿笑着,作势要将这家伙的脑袋踩爆。
“委员长!”钟若虚只来得及叫了一声。
“锵!”哈罗德拔出刃长达三十五厘米的砍刀就剁了过去。
洋鬼子本是奥运会的击剑高手,速度、眼力、腕力把握均是一等一的惊人,一剑耍出的剑花能在人体模型上刺出七八个窟窿,衡山派所谓“一剑落九雁”的武林绝学在他手中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来象京讨生活后发现当地土著砍人劈友差不多全是用刀,不得不入乡随俗改学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