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家忙活了半个晚上,根本就连虎子的人影都没看到,他妈都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
我知道,想救他八成是没什么希望了,现在鬼操控着他的身体,想让他怎么死都可以。
不过我还是安慰了那大叔几句,让他不要担心,说虎子肯定不会有事,只要找到人,我们把上了他身的鬼驱除了就没事了。
“你们不用安慰我,自己的儿子我心里清楚,这都是他造的孽呀!”那大叔叹了口气,满脸哀伤和无奈的说道。
我听出这事似乎另有蹊跷,于是就趁机会问他,“那您儿媳妇到底是怎么死的?都这时候,你就别隐瞒了,跟我们说实话吧!”
他看了看我,然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都是那村里的王寡妇害的,我这儿子不成器,整天跟她在一起瞎混,被人家一教唆,他就回来打自己媳妇,那天晚上虎子也是喝多了酒,下手没轻没重的。”
“人是他打死的对吧!”我眯着眼睛说道。
其他在场的人一听这话,脸色全都变了。
那大叔也是脸色大变,连忙摆了摆手说,“不是,小兰当时只是被他打的吐了血,可能这丫头心里气不过,所以第二天就在房梁上上吊了。”
我眯着眼睛看了那大叔一会,发现他也不像是在说谎,毕竟被自己男人打成那样,寻短见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按照小兰那么大的怨气,我感觉又不像是上吊自杀,反而更像是被人杀害的。
也许在大多数人的潜意识里,觉得自杀的人怨气最大,其实不然,自杀的人固然怨气很大,但是比起被杀害的人来说,还是要差很多。
因为自杀之人,一般都是对生活绝望到了极限,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一心想着死亡,以求解脱,这样的人,是没有太多执念的。
但被杀害之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临死前依旧对人生充满了留恋,渴望自己能活下去,这样的人即使死了,也会有很强的执念,这种执念就会在其死后转化为元怨念。
而且被杀害之人,心里都会有强烈的仇恨,死后最容易化作厉鬼,来找杀死他的人报仇。
而小兰现在的情况,就很符合这种现象。
我有理由相信,之前上了虎子身体的,就是小兰的鬼魂,至于她为什么那么仇视我跟黎三?估计也是因为我们在她尸体上绑了犁尖,让她无法起尸的原因吧!
而且我们是阴阳先生,本来就是鬼物的克星,所以她对我们充满仇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经是后半夜了,那大叔感谢过来帮忙的村里人之后,就让他们各自回去睡了,毕竟现在找不着人,也不能让人家整晚上都不睡觉。
我和黎三又去查看了一下小兰的尸体,确定不会再出什么事以后,也就回屋去睡了。
黎三这会都还在抱怨,说他在那寡妇家里喝茶喝的好好的,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而且赶过来耳朵还被咬烂了。
我看了看他那被咬的耳朵,伤口确实挺大的,到现在都还在流血。
“你还是别打那寡妇的注意了,我觉得那娘们可能命中带煞,克亲克夫。”我给黎三递了支烟说道。
黎三接过烟点了起来,然后一边抽着,一边扬起嘴角说,“就算命中带煞也没关系啊!我只是想风流一把,又没打算娶个寡妇回家,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说到这里,黎三两只眼睛又开始放起光来,他压低了声音道,“你还别说,那娘们真是够风骚的,之前我跟李杨去她家里喝茶,她穿的那叫一个性感,还老是冲我们搔首弄姿的,那真是叫一个春光无限啊!看得我都差点欲火焚身了,你说要是今晚没出这档子事,说不定这会我已经在跟她翻云覆雨了。”
黎三越说越来劲,估计是又有点把持不住了,他干脆掐了烟,从炕上爬起来说,“要不我现在去找她吧!说不定她还给我留门呢!”
“你他娘的脑子坏掉了吧?正事都还没解决呢!能不能别老是想这种事情?”我气得忍不住骂了起来。
黎三讨了个没趣,只好躺下来继续睡了。
我又抽了根烟后,也关了灯开始睡觉。
可能是因为换了陌生地方的缘故,加上这里的事情搞得人有些神情紧张,我躺在炕上竟然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不知道醒了多久。
后来迷迷糊糊的,我终于开始有些困了,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头顶上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虽然黑暗中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那种感觉,非常强烈。
于是我又强打起精神,睁开眼睛仔细的盯着头顶上方的房梁。
慢慢的,我开始适应了这种黑暗,然后我就看到,头顶的房梁上,似乎吊着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