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询问,才知原来好多还就是冲着她名头来的。这个答案不由让人蛋疼,这些大明的读书人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难怪古人喜欢开文会比诗词呢,原来这就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啊!
自己被荣怀打着的时候抄了那样一首,啧啧,自己是不是该再找机会去展示下自己的风骨,然后再抄一首?
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想起那滋味,算了,还是别找抽了,被打屁|股可不是美|妙体验呐!
既是没房可住了,自然也只能回去住了。
好在那个吴王妃就算要下手应该也不会这么快的,所以租用地暂时还是安全的,而且也只是晚上睡觉嘛,大多时间还是在店里的,索性还是等后面的房间全改造好了再搬也不迟。
只是如此一来,有一进院子是不能做客房用了,好在那个地方以前也是原东家的住所,稍微改造下,也就十天功夫便能住了。
大伯父见事不可为也不再勉强,只是提醒满月不能单独出去,一定要派自己子弟跟着。看着大伯紧张的样子,满月心里发暖。
他定是为此事内疚所以才紧张过了头,才会这样。
看着他愁眉不展的样子,便安慰道:“大伯父,你不必紧张。也许只是我们多想了,再者现在吴王也不如以前了,那个女人未必敢来。”
“唉!”
杨守延长长叹息了一声,颇为伤感地道:“我乃长兄,护弟弟安全乃是我的职责。当初要不我下妄言又怎会害得你父母没了性命?我要如何跟祖宗交代?死了也没脸见父亲,更是对不起娘……”
“别人有心害人,想躲是躲不了的。”
“不行!”
大伯父的面目又变得狰狞了起来,“这个仇一定要报!那个该死的吕氏,一定是她使得诡计,我现在就去找你外公,只要他没撒谎,那就可以肯定这事就是吕氏捣鬼了!”
“不可!”
满月立刻道:“大伯父,不可明着去!我们得暗暗的来,面上还要装出不和的样子……”
杨守延张了张嘴,反问道:“你可有主意?”
“晚些时候我做小厮打扮,给他们送水去。”
“你不清楚当日的事,如何辩证?”
“大伯父你手书一封,把当日的事说清楚,我看看外公怎么回答。”
杨守延琢磨了下,道:“只能如此了。”
说着便是提笔写书信,满月把信收好,打算明日早上再行动。
今日是开张的日子,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不管那个吴王妃会不会来,日子还是要过的。
到了晚间的时候,一盘账,心情低落的大伯父总算是有了点笑容。
大伯母更是暗暗咂舌,一天下来利润居然有上千两之多,这样算下来,一年不是得有有几十万两的银子入账?!
大伯母被这个数据惊到了,可一旁的满月却是有些不满意,只听她嘀咕道:“都是那些大老爷,没事来这儿干嘛?简直就是扰民嘛!他们不来,包间就能做生意了;他们来了,不但耽误做生意,还白吃白喝的,不然就我们一个包间起码能有3,40两银子入账,如果按他们吃的标准,得有5,60两利润!这十几个包间给他们一占,我少了几百两银子,可恶啊!”
大伯母嘴角抽了下,替那些老爷们掬了把泪。
那样的部堂级的高官居然被一个小女子赤|裸裸的嫌弃了,在其眼里的价值还不如银子可爱,想想也是心塞啊!
不过十一娘这想法危险啊!不行,我得纠正过来,“十一娘,这话可不敢说。往日那些大人物咱们请都请不到,能来咱们这儿白是白喝也是咱们的荣幸,他们这么一来,以后就在这地面上谁还敢找你麻烦?”
“我就是知道这个道理才苦恼啊!”
满月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脸跟个苦瓜似的,“唉!我也想目光长远,可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跑了,这才知道,这目光长远原来这么贵啊!大伯母,我这是心痛啊!”
她捂着胸口做活宝,陈氏与桑玉芹忍不住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那心情低落的大伯父也被她彻底逗乐了,指着她道:“你这孩子,都哪学来的?大家闺秀可不能掉钱眼里去……”
“嘻嘻,大伯父,君子才视金钱如粪土咧!我一小女子不讲究!”
顿了顿又道:“大伯母,大伯父,今天一天下来,我也看到好多问题,咱们跑腿端茶的是够了,可这读书认字的雅人却是少。今天你们也看见的,那真是往来无白丁啊!侄女觉着是不是在家里再寻些人读书认字的过来?也不要什么功名不功名的,能帮着一起打点打点就行。”
她说着又看向桑玉芹,道:“大伯母家里也是顶好的,可能帮帮侄女?”
这话真是熨帖极了。
桑玉芹就没见过这么会说话的人,一句帮帮她让她心都软了。
这孩子真是讨人喜欢!就冲她这真诚的态度,我桑玉芹也不能坑她,必须给寻些可靠老实又有能力的人给她。
杨守延也是安慰,孩子不忘本,惦记着家里人,这是多赤城的孩子啊!
明明家里什么都没给她,自己还糊里糊涂地害了她父母,可她对我还这般信任……
七弟,你放心去吧,以后满月和满仓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