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睿淡淡的声音,向晚扶着方向盘,看着江睿,“啊?”他还在睡呢。
“你真是太不懂珍惜了,为什么人家唱的歌听得酸酸的都觉得很幸福,可是你呢?明明很幸福,却一个劲的去给自己找酸,你不累吗?”
我把我唱给你听,用我最燥热的感情感动你好吗?岁月是值得怀念的,留恋的……江睿又叹了一声,他真是一个不太愿意折腾的人,他不小了,不年轻了,他明年就三十周岁了,按理今年都可以说三十岁了。
她还小,才二十一岁,她可以想怎么蹦达怎么蹦达,她蹦达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别人的岁月是值得怀念的,留恋的,她到底是有多么的不珍惜他,才会如此轻易的将分手讲出口?她难道不知道,分手这种字眼有多伤感情吗?
“江睿……”向晚想要说下去,却不知道怎么说,她只有看着窗外,静静的等着前面的车子重新开始爬,她才可以让自己的车子开始爬。
江睿把车椅位置重新调好,坐直,理了理羊绒衫,也只是看着窗外,“今天的话,就到这里,我就当你是闲得无聊了乱说的,你要是再敢说一句。”
江睿转头,看着向晚,那如星的眸子微微一眯,向晚望着,觉得那里旋着了一个涡,她快被卷进去了,可是她看得入迷的时候,那眸子里寒光乍起,利刃刺出,她倒吸一口气,看着那薄唇微启,里面吐出的声音狠中冷冽之气浓浓的化不开,“你要是再敢这样说,我就掐死你,一了百了!”
“喂!”
“车子靠边,找个画线的地方停下来。”江睿看了看窗外,堵在这路上,真是太烦人了,走走停停,走走停停,想到个目的地怎么就这么难,干嘛要这么堵,什么事都这么堵,还不如走,要堵是吧?让你去堵,他就算是走,也要走到目的地,讨厌这种一步一个刹车的感觉,太讨厌了。
车子停下来,向晚没有下车,江睿下车后,绕到主驾驶室外拉开车门,把向晚拖了下来,外面冷风一吹,向晚打了个哆嗦。
江睿从椅背上拿下向晚绕在上面的围巾和后座上的羽绒服,先把外套给她穿上,扣好。再把姜黄色的围巾给她围起来。
这围巾软软的,是他给她买的,不喜欢她在外面也把头发披着,头发不能披着,她就把脖子缩着,背都缩得弯了起来。姜黄色她围起来挺漂亮的,把她的皮肤衬得更白了。
把向晚捂严实了,拔了车钥匙,将车门一甩,搂着向晚就往前走。
向晚也没说话,手提袋挽在肘弯里,自己被江睿夹在腋窝下面,他不像她,她穿得厚厚的,怕冷得很,他就是衬衣,羊绒衫,外面一件西装,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夏天西装,冬天也西装,是为了好看吗?
可是他大手握着她的肩膀,好温暖,他一点也不会冷,他好运动,每天会打球,雪园里有健身馆,他每天拖着她去打乒乓球,网球,保龄球。
乒乓球还好,网球她是被他弄得差点寻死,她根本就不适合需要一些大一点力气才能做的运动的人,球都接不好,还不要说甩上几板子。
也不知道是江睿身上的气息有点摄人,还是因为自己从心理上根本就不愿意和江睿分开,向晚不再提分开的事,她心里安慰自己,她提过的,说过的,是他不同意,不怪她,真的不怪她。
她觉得自己卑微了,很卑微,可是有几个人可以用高傲的姿态来面对爱情?总有时候会卑微,甚至低至尘埃,她不计较的,高傲和自尊值多少钱一斤?
不怪她这么市侩,是江睿教她的。
向晚立在原地,江睿搂着她往前拖,她也不肯走,江睿离她原了些,重头到尾的打量了一下,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脚痛了?”
“没有。”
“都跟你说别光了为了漂亮一天到晚的踩着高跟鞋,难受的是你自己。”
向晚皱着鼻子,咬着牙,刚才那些什么悲苦都被这时候的气愤扫光了,这时候看着江睿,怎么就好那么的不顺眼呢,不顺眼呢,“你这么高,我这么矮,我要是不穿高跟鞋,我都被夹在夹窝下面了,走出去,别人都要说你怎么找个这么矮的女朋友,你以为我愿意穿高跟鞋啊?你以为我愿意压马路的时候脚痛啊?你以为我不想穿平跟鞋跑来跑去啊?”
江睿突然间觉得心情很好,这女人啊,应该都是这样的,不舒服了心情不好了就要说一下分手,吵两句嘴又要说一下分手,傻女人,明明心里装的都是他,非要没事闹一下。
算了算了,看在她这么在乎他的面子上,今天就原谅她了,回到酒店得让她好好赔罪,赔罪就算了,肉偿吧。
=====99有话说:
肉这个问题,你们是要清蒸还是爆炒,还是用辣椒炒?还是一笔带过的油花花?
我大姨妈,肚子痛,哎,也不知道油花花端不端得上来,实在不行,就赊次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