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爷?那个莫少爷?难不成是平国公府,莫子岚那个纨绔?他也去了金陵,他有没有欺负你,心妹妹?”曾若妍连珠炮似的问道。
谢怡心有点惊讶:“妍姐姐也认识莫大哥?他是和君大哥一起来的金陵,我们见过几次面,可他为什么要欺负我?”
“那家伙不是好人,你要离他远点,我跟你说,他在大街上也能发情!”曾若妍一时情急,有点口不择言。
谢怡心更加迷糊了:“什么发情?莫大哥虽然嘴巴有些刻薄,但人还是不错的。”
一旁的李嬷嬷,轻轻咳嗽了几声,曾若妍自知失言,尴尬笑着说:“反正我讨厌他,以后有他的时候没我!他和君非凡穿一条裤子的,我可不想和你出去时,有他在坏我的心情。”
“好!”虽然谢怡心不知道,为什么妍姐姐那么讨厌莫大哥,但和妍姐姐相比,莫大哥就不算什么了,不和他一起出去就是。
说说笑笑,谢怡心很快就做了四菜一汤的家常菜,有白酌虾,有板栗烧鸡,有红烧狮子头,还有芹菜炒羊柳,再加上豆腐鱼头汤。曾若妍吃得大呼过瘾,还让人在前院拿了壶汾酒,两人分着喝了一壶。
汾酒后劲自然更强,谢怡心酒量本就不好,几杯下肚就头晕目眩,嘴里还嚷嚷着:“妍姐姐,你会不会抚琴,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曾若妍的酒量自是不凡,看心妹妹不过四、五杯,就醉得晕晕乎乎,有点好笑。再说那怕她不通女红,可作为平阳侯的千金,自然琴棋书画是必须会的。
她也想看看心妹妹跳舞,于是答应道:“好,我抚琴,你跳舞!这里有琴吗?拿来。”
安红本想回答没有,可李嬷嬷回答道:“请曾小姐稍等,奴婢马上就把琴捧过来。”
原来谢怡心上京,并没有带她最喜欢的绿漪琴,可君非凡在小库房里,给她备了一张琴,安青、安红还没有收拾库房,自然不清楚。
等李嬷嬷把琴抱过来,曾若妍才发现,居然是前朝萧大师的紫霄琴。
她肃然起敬,正襟危坐,就着琴台,信手一拂。紫霄琴音幽雅、飘逸、空灵仿若天籁之音,她再按弦一拨,琴音细腻、柔润、低沉而略带忧伤。
曾若妍不由得赞道:“好琴!”
谢怡心已经跌跌撞撞,站到卧房中厅正中,右手缓缓扬起,螓首微抬,左脚翘起,摆出奔月的起手式。
曾若妍深吸一口气,一首潇湘水云,琴音流泻而出。
谢怡心虽穿得厚重,但仍难挡她窈窕的身姿,下腰、转圈、单脚独立,都完成的如行云流水,展臂、扭腰、摆臀,则勾魂夺魄。
曾若妍一曲完毕,谢怡心也跳得尽兴,多日来的忧虑和焦愁,都随着这一舞,发泄得淋漓尽致。
今日本就累了,又下厨做了饭,饮了酒,谢怡心在李嬷嬷的搀扶下,来到床边,躺上床一下就睡着了。
李嬷嬷为她盖好被子,安青为她除去鞋袜,等放下纱帐,李嬷嬷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曾小姐,我家小姐醉酒睡着了,不能亲自招待曾小姐了,奴婢代小姐赔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