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沉『吟』片刻,对王淑然说道:“你就在宫中好好地呆着,万事都要小心,如果觉得有什么危险就马上告诉我们,我们会想办法把你接出去。”
王淑然的神『色』有些害怕,但是也充满着兴奋,紧张地眨着眼睛对韩风说道:“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只要能帮到你们就行。”
韩风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王淑然的头发,轻声说道:“行,那你就好好地做吧。我们不能在宫中商议的太久,我现在就出宫,你自己小心。”说着,韩风就大步朝宫外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正在被韩风和王淑然津津乐道的秋月白,正和魏王坐在一起,不知道谈论些什么。
两人就在魏王赵抦的书房之中,赵抦独自坐在书桌后边,秋月白背负着双手站在赵抦的面前:“算起日子来,沐谦心已经离开临安有几天了。”
赵抦缓缓地说道:“我想,她的那些动作也该发动了吧。”
秋月白笑道:“魏王所料如神,如果我的消息没有错误的话,明日早朝的时候就会有动静了。”
赵抦迟疑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秋月白,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欲言双止。
秋月白同样的沉默不语,他知道,任何人坐在魏王赵抦这个位置,心中难免都会有些想法,但是这一次却是千辛万苦为他人做嫁衣裳,别说是赵抦了,就算换是任何一个人来,心胸也未必有这么豁达。
这主仆二人幽幽地叹了口气,一时间相对无言。窗外一轮明月浮起,透过纸窗将那星星点点的光芒『射』进书房之内,跳动的烛火映着月光,给这一间并不算宽敞的书房增添了一种诡秘的气氛。
幽静的夜晚,寂旷的大地,数匹快马从不同的方向,朝着临安各个城门飞奔而来,熟睡中的临安人,根本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事,他们只管自己的油盐酱醋柴米茶,只有这样的生活,对他们才是最真实的。
赵惇昨天假装勤政,在御书房呆了一整天。却没有处理多少事情,今天的早朝有意不去,但是昨天李凤娘从重华宫回来之后,就一直拉长着脸,赵惇怎么也不想再面对自己的老婆。
一大清早太监唤他起床,赵惇就懒洋洋地爬了起来,美其名曰:“朕,又去早朝了。”
看着阶下的文武百官,赵惇并没有志得意满的情绪,反而有些荒凉,这些文武百官大多不是自己的班底,现在想要换人,难度也非常的大,一时半会儿,想要培养出自己的班底,根本是不可能的。
还没来得及问那些百官有什么事,赵汝愚就已经说话了:“官家,有一件事微臣不得不向您禀告。”
赵惇诧异地看着赵汝愚:“说。”
赵汝愚取出五份公文,双手捧着交给了值日太监,接着说道:“官家,这五份分别来自广南西路、广南东路、福建路、两淮路和江西路。”
赵惇接过值日太监手中的公文,打开来翻阅着,一边随口问道:“这五份公文,怎么同一天送来?”
赵汝愚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是因为这五份公文,说的都是同一件事吧!”
赵惇是一个懦弱的人,也是一个怕老婆的人,同样,他也是草包一个,但是并不代表他是的是同一件事,这件事让赵惇看了之后,浑身上下如堕冰窟,一片冰冷,差点儿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五位地方大员连名上书,要求皇室册封太子,而他们提出的人并非嘉王赵扩,而是魏王赵抦。
五份公文虽然写得各不相同,但是意思就是这么一个,引经据典,不但说出本朝太祖跟太宗之间金匮之盟的旧事,而且还列举出历史中许多相似的例子,有说魏王赵抦英明神武,当是大宋以后的明君,应该早早立为储君,大力培养,将来好为大宋接班。
赵惇心中有些恼火,又有些诧异,什么时候他也没对大臣说过要立太子,之前倒是跟太上皇曾经提过,想要立嘉王赵扩为太子,但是这件事自从被赵昚否决了之后,赵惇也就没有再提了。
赵惇的心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这是不是因为自己要把赵抦派去做扬州牧,这个小子在做最后的挣扎呢?但是五份公文来自于五个不同的地方,赵惇怎么也不觉得赵抦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同一时间让五个地方大员为他上书,这件事儿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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