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忍着浑身剧痛从地上爬起来,对面那个浑身骚臭的huā容,正死死的盯着他猛看。
最后突然尖声笑起来:“你是李信?你竟然也有今天,哈哈,苍天有眼,你也落到了这种地步?”
huā容看着狼狈不看的李信狂笑不已。
李信冷冷看她一眼,忍着剧痛调息了很长时间才勉强凝聚出了一点力气。
而一边的huā容却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他很长时间,始终不敢上前。
见他睁开眼睛,连忙后退两步。
“怎么?想要报仇?”李信冷笑着站起来,缓步朝原本正阴狠注视着她的huā容走去。
huā容立时吓的大叫:“没有,没有,我没有,你走开,你不要过来!”
李信这才停住脚步轻蔑的冷笑一声反身坐回石床上。
其实五脏六腑都跟烈火焚烧一般痛苦,但面上却丝毫不显,见成功吓住了huā容以后,死死的忍住浑身的疼痛,将衣角一点一点撕烂,从里面摸出一颗只有指甲四分之一大的药丸,正因为这样才没有被李纯云发现。
这药丸是顾熙给他救命用的。
他一直都贴身藏着以防万一,结果今天就用到了。
一口将药丸吞下,不消片刻就一股暖洋洋的气流充斥着四肢百骸。那些剧痛就像被一只温热的舒服的手拂过,渐渐都消失不见,李信连忙运行李家的内里口诀,控制着那些热流治疗了自己的被李纯云损伤的静脉。
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夜。有人送来饭,huā容见他没反应全都吃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李信精神抖擞的醒来看到那空空的碗也没跟她计较,一个根本就废掉的女人,他难道还会跟她计较?
李信在李家后山的山洞呆了三天也没人理会。
大概那些人以为他被伤成那样懒得理会,让他自生自灭了。
李信冷冷的笑了,有了顾熙给的灵药,他的伤势不但尽复,甚至隐隐有突破玄级屏障晋入地级的样子。
难怪顾熙当初跟他的时候,特别强调一定在最为难的时候,才能成功地激发潜能。
想起顾熙。李信不由心里一痛。
李纯云之前突然消失,三天前却突然出现,不但清醒了,甚至有了让人绝望的高深的、功力。
那神鬼止步的本事,让他看到了顾熙的影子。但却比顾熙更具有凌厉的煞气。
他们之间的层次差的太远,他也无法预测李纯云到底是什么境界,但绝对不是这个世界能匹敌的力量。
他跟顾熙是同一类人,敏锐的意识告诉他。
只是没想到突然他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厉害,当初她是被凌燕带走的。
凌燕是什么货色,他比谁都清楚。
她怎么会有那种本事,也怪自己当初觉得两个人是废人没有当回事。
只是随便派人去找了找。早知道当时李泽光一死,他就该直接将昏睡不醒的李纯云杀掉的。
也怪自己这些年过的太顺了,竟然忘了谨慎。
现在想想到底当初是谁里应外合将凌燕放出去的。
李信心里隐隐有个影子,但一直想不通她这么做的理由。
正在那里百思不解,李家后山的洞外传来的细微的脚步声。
李信立刻用内里逼出一口血来,做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放松四肢懒散的靠在墙上。
待到看清进来的人,不由一阵冷笑。
“来看我死透了么没?”
凌燕娇媚一笑:“是啊,怎么说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一副棺材我还是舍得给的。”
“让你失望了!”李信漠然道。
凌燕嫌恶的看了一旁跟乞丐似的huā容一眼,举步走到李信跟前蹲下。
“啧啧!则会人生的际遇还真的让人唏嘘。前一秒还是呼风唤雨的李家家主,现在就跟个死狗一样摊在这里,李信!杂种就是杂种,即便飞的再高,最后还是会回到杂种的位置,这就是你天生的命!你再怎么蹦跶都没有用。”
李信的眼里顿时迸发出浓浓的怒意。
凌燕看到了就哈哈笑着伸手去拍拍他的脸:“怎么生气了?我说的有错?你就是个永远上不了台面的杂种,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唔”
凌燕的huā被突然死死卡在脖子上的手打断。
李信一脸嘲讽的卡着她的脖子站起来。
看着凌燕一副惊骇的表情愣笑道:“怎么被我这个杂种卡住了脖子是什么感觉?”
凌燕想反抗,但在最开始的她的双手就别李信出手如电的卸掉。
“带我出去!”李信死死卡主凌燕朝外走去。
huā容犹豫了下跟了上去,李信察觉了也没理她,只是警告凌燕:“你说的对,我本来就是杂种贱命一条,死了也不亏,你要是不听话,我不介意拉你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