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目光如电，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如果连你们自己都无法相信坚定不移自己的道，你们又渴望谁来帮助你们战胜困难生死？”

周浩然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涌上了自己的意志，而这就是他想说你们是幸运的，上官赫虎是不幸运的原因所在。

所有人都被周浩然这番充满意志的话给震住了，他们觉得有一颗明心的种子在他们内心发芽生根，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天。

看着众人似乎都有所感悟，周浩然满意的点点头，随后道：“我的训练方式和任何人都不同，他们或许会打磨你们的肉身，打磨你们的敏捷和力量，但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次要的，现在你们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心静如止水。”

周浩然指了指他们身后的粪池，缓缓道：“我记得没有错的话，这座粪池本来是为了让龙组最后一组铭记它所带来的痛苦，从而让人发愤图强。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任何事情都有他们的两面性，或许在你们看了跌落最后一名是可耻的，但跌倒却不敢爬起来的人却是无能的！所以......”

周浩然扫视了他们一圈：“所以，从这一刻开始，你们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点，那就是盘膝坐于粪池边，感受它的气息。它或许奇臭无比，它或许难以入目，但你们何时能够面对它而心神平静，你们就算完成了我的第一项训练。”

“那么现在，给我开始训练！”

听到周浩然的大喝声，几乎所有人的面色都是苍白的。

苍天啊，大地啊，他们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惹了这么一个教官啊！他们已经饱受这种东西长达半个多小时了的，现在居然还要把闻它气味当成一种训练。

一想到这里，顿时有几个女武者就直接呕吐出来。

周浩然什么也没有再说也没有再做，只是负手立着，静静的看着他们。

那些呕吐的人虽然是吐了，但一想起周浩然恐怖如斯的手段，她们也只好硬着头皮盘坐在粪池边，感受着它的气息让自己心静下来。

然而那怎么可能啊！

这可不是一般的茅坑啊，是在君国院已经好多年历史的巨臭无比的超大化粪池啊，他们努力的闭上眼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哪怕一闭上眼，他们也能感受到眼前如同实物的那东西，个个心神晃动，哪里还静得下来。

本来余茗雪是和其他人一起修行的，但却是被周浩然给叫住了。

“你修行的音乐？”

余茗雪点点头，小声的恩了一声。

“虽然修行乐器的武者相对要弱一点，但你这样确实难以如目，我现在给你一条路走，你可以选择走，也可以选择不走，一切都看你自己的意愿。”

余茗雪见周浩然说的这么郑重，整个人也紧张起来，她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愿意，只要是教官给我制定的计划，我都愿意执行。”

周浩然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急于说好，而是道：“不要急着说好，先听听我给你的路。”

“音乐入道看重的不是身体素质，而是心境与音乐的匹配度，如果你真要想要成为强者，成为独当一面的强者，那么此刻你就下去！”周浩然赫然指向化粪池里面。“真正的强者永远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无论它有多么凄惨，真正的强者永远敢于踏步前行。余茗雪，我现在问你，你愿意迈开你的步子走入化粪池去感受那你所厌恶的味道和实物吗？”

周浩然淡淡的看着余茗雪，等待着她的回答。

余茗雪能感受到周浩然话中的坚定和意志，但她还是有些犹豫了，她是一个爱美爱干净的女孩子，她如何能接受得了那种东西。

她望向周浩然，眼中满是可怜，仿佛是再说，我能不能不去。

周浩然之所以愿意刻意指导她，只因为三点。一，她很聪明，直到在适当的时候取舍，懂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二，她姓余，和他妹妹同姓。三，他想所以他做！

但是余茗雪让他失望了，他轻轻瞥了眼余茗雪，缓缓道：“和他们一样，盘膝坐在边上修心吧！”

看着周浩然缓缓闭上的双眼，余茗雪仿佛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一样，又仿佛是丢失了什么最最重要的东西一样，让她有种撕心裂肺的痛。

“不，教官，我愿意去，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