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阎王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上了天界,不知可有此事?”
席间,二郎仙君此话一出又引起各路神仙窃窃私语起来。
闻言花无忧挑眉,对上二郎神君愤然的眼神,忽地一笑,一派从容的道:“白无常仙公事繁忙,难道本王连带个‘随从’二郎仙君都有意见吗?还是二郎仙君闲来无事,想找些事情做了?”
“正是,本仙君掌管天庭的戒律,自然要尽职尽责!”
二郎仙君三只眼睛瞪着花无忧,一身银光闪闪的战甲,闪的花无忧皱起了眉。
“咦?三眼怪,那只看门狗呢?本王今儿个怎么没见着?”花无忧一脸疑惑,眼神一直在地上四处寻找。
众仙偷偷忍笑,阎王真是腹黑啊,他问的虽是二郎仙君座下的哮天犬,但是却在二郎仙君说到自己掌管戒律的时候,突然提到看门狗三字,谁能不往别处想??
“阎王!你别欺人太甚!这里是堂堂天界,不是你那地府,怎容得你如此狂妄!”二郎仙君愤然。
“哦,二郎仙君教训的是,一席话,还真是让本王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啊…….”花无忧从容一笑。
但花无忧此时的反应看在二郎仙君的眼中就成了赤-裸裸的挑衅。
“你!”二郎仙君怒极,持着三尖两刃刀,直指花无忧。
花无忧笑容更深,看向一直在高处悠然‘看戏’的仙帝行了个礼,道:“敢问仙帝,殿前失礼该做什么刑罚呢?”
此话一出,众仙哗然,这花无忧看似没说什么,但措辞之间句句紧逼,让二郎仙君难以全身而退啊,这第一,阎王之官位远比二郎仙君高贵,花无忧竟说二郎仙君‘教育’于他。这第二,若论殿前失礼之罪,那么最失礼的那位恐怕就是二郎仙君了……
仙帝蹙眉,这两个‘冤家’一见面就掐,若此时在这瑶池盛会上动起手来,后果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个花无忧竟把这‘难题’推给了他,真是用心险恶,用心险恶啊……
谁人不知,这二位一个是他自家的外甥,一个是王母的内侄,这俩人,从小就不对付,现在竟然公然在蟠桃会上争执,这让他向着谁是好啊……
而仙乐公主却是两眼冒着小星星,望着花无忧,真是太有男人味儿了,她家小优优真是太有趣了,气死二郎仙君,气死他……
王母娘娘看这宴会也差不多了,桌下轻轻扯了一下仙帝的衣袖,示意此事不便再多言,便扬声道:“今日盛会到此为止,众仙自可移步蟠桃园欣赏仙景,无忧,你随我来……”
仙乐一听花无忧要留下,立刻喜形于色,期待的望着花无忧。
“哼!”二郎神面色黑沉的坐回席上,自顾自的饮起了瑶池仙酿。
“众位爱卿,请便……”仙帝一挥宽大的衣袖,对王母使了个眼色就先行离去了……
众仙亦知趣儿的纷纷退场……
“姑母,近日地府公务繁多,无忧可是百忙之中,才抽出身来为姑母祝寿,现下宴会以散,天上一日,下面一年,无忧须立即赶回地府,处理公事……”花无忧可不想浪费时间和姑母‘叙旧’,绯衣那里可还等着他呢……
“母后……”仙乐悄悄的走到王母身后,拉着王母的手,示意王母把花无忧留下。
王母心下无奈,她这个宝贝女儿啊,真是一心都铺在花无忧身上了,可这花无忧的心思……
王母眉头微蹙:“无忧啊,公事也不急一时,更何况地府环境哪里比得上天界,不如你回来天界,姑母也好让仙帝在天界封你个一方之王,可好?”
“姑母,冥界轮回于六界关系重大,既然无忧担任阎王一职,就必然要恪尽职守,为天庭分忧。”他怎会看不出姑母的意图,无非是想撮合他与那个刁蛮公主的姻缘罢了……
“也好,难得你这么尽心……”王母点头,可仙乐哪里愿意啊,她只想把花无忧留在天上陪她,地府有什么好,阴森森的恶心死了……
“母后……”仙乐刚要插嘴,就被王母打断。
王母道:“无忧啊,地府最近治安可还好?”
“当然,姑母还不相信无忧的能力吗?”
“哦?没有任何异动吗?”王母眉头皱的又紧了几分:“无忧啊,若是有什么需要姑母帮忙的事情,就和姑母说,有姑母在……”
“姑母实在是多虑了,冥界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无非就是一些小鬼捣乱罢了。”
花无忧心中疑惑越来越深,王母从来都不过问地府之事,今日竟会如此反常,难道……
难道是与禁地之事有关!?
再说绯衣这边。
兜兜转转,绯衣那可是赚足了仙娥们各异的目光。
衣袂缥缈,风华绝代,绯衣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无视走过……
绯衣此时已无心欣赏天界的风景,因为……她又迷路了……
本来就是想随便走走,没想到结界这么多,而一路上她随意的穿过一个又一个结界,却发现于她而言并没有任何阻碍,所以就想着再多走走试试……
花香盈盈,沁人心扉,百里芬芳。
眼前一片红色的丝雨,一条条红线系在树间,闪闪发光,风过飞扬。
不似忘川河畔的彼岸花,眼前的红,像初春的阳光,沉醉舒心,竟有种甜甜的感觉在心里蔓延开来。
那漫天飞舞的花瓣,辞别了花树,在树旁留恋的围绕缠绵,诉说着思念与深深的眷恋,散发着淡淡的哀愁。
不知不觉,绯衣就来到这么一个地方,不知道这里是哪位仙人居所,不敢多做停留,正欲离开便看到一个小男娃蹲在一棵树下,神情专注的挖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