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武田信茂剿灭尊攘派有功,加封甲信三万石,德川家茂。”这是今天早晨我收到的第一个消息。这是一个好消息伴随着我领地的扩大,我就可以获得更多的钱财可以更好地提升我现有部队的装备,至于扩编部队,我不想当曹操,太多的部队反而会成为掣肘的东西,毕竟要改变这段历史,最终需要的还是幕府本身的力量,而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同时受到类似消息的还有近藤勇,他在近江的领地也扩大了五千石,总而言之池田屋以后对于我这边而言是一次丰收的喜悦。
有人欢喜自然就会有人愁,首先第一个愁的就是萨摩藩,大久保利通很愁,在这一次的池田屋事件里死掉尊攘派中有数人是来自萨摩,这对于萨摩人原本在孝明那里就已经不是很高的信誉度再一次遭到了打击,迫不得已,大久保利通选择向自己的老家人求救,看老家那边怎么办是给钱表忠心,还是到处磕头认错,只是很可惜,一间意料之中的事情让大久保利通和老家失去了联系,所以大久保利通在整个七月都愁得吃不好饭,给钱他没最终决定权,到处道歉可能又要丢面子,到时候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愁啊。
第二个发愁的则是孝明天皇,虽说尊攘派这一次的行动被成功的挫败了,但是尊攘派把目标直指在自己的身上还是让孝明感到了烦恼,这叫做什么养虎为患,本来指望只养一只听话的猎犬和幕府对着咬咬,可没想到猎犬居然长成了老虎,而且这老虎还是那种自以为是得很的老虎,这能不让孝明愁吗?孝明也想多活几年,可是这一段时间他实在是觉得自己活的是心惊肉跳的。今天萨摩人来搞他,明天尊攘派拿着他的名义来搞他,后天幕府又来搞他。搞来搞去不厌其烦,孝明很愁。现在孝明心里止不住的问自己,当时一定要和幕府对着干要重振朝廷是不是做错了,是没事我没事自己找事干,闲的那啥疼,愁啊。
这两个人愁都还好说,最愁得还是尊攘派自己,在失去了大义名分以后。除了在长州这样的藩主已经被尊攘派完全架空控制的地方,大多数的藩都对本藩内部的尊攘派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尊攘派的力量遭到了大幅度的打击,本来京都的尊攘派计划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拿回自己的大义名分。可是好死不死最后居然完全失败了,而且损失不少干将,要知道在现在这个局面下,尊攘派看似还拥有很强大的力量可实际上是死一个少一个,这样损失的下去的话尊攘派的未来该是什么样子。所以尊攘派的人也很愁,这其中愁得最厉害的就是桂小五郎,池田屋的喋血,让桂小五郎心痛不已在京都这个大棋盘上尊攘派又落错了一枚子,损兵折将不讲。在民心民意中的分量也进一步下滑,同时大幅度的加剧了天皇以及公家对整个尊攘派的不信任,现在的政治局面对于尊攘派而言已经到了危如累卵的地步再多走一步都是必死的局面,可就是这样的局面桂小五郎还是听到了一个噩梦般的风声,久坂玄瑞又要有动作了。
“没错这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如果我们把握住这次机会那么我们就一定可以把局面扳回来。”在一间破旧的小屋子里面激进尊攘派的头头脑脑聚集在了一起听久坂玄瑞的最终计划。“幕府无端杀害我等义士,这已经是无视我长州藩了,只要我回去说动藩主大人,让藩主大人起兵上洛向陛下鸣冤,然后趁幕府忙于处理朝廷斥责的时候把天皇从京都接走带回长州我们就一定可以翻盘。”又是一次赌博,把所有的希望压在一次赌博性质的行动中,所以在第二次世界大战里日本很爱搞什么赌国运于一战与其说是军部没脑子,不如说是长州人留给他们的好传统,毕竟历史上的八一五就是一次典型的赌运气的作战,而且还是一次失败的典范。
一众激进尊攘派的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说话。没办法到了这步田地谁都没招了,在幕府从池田屋里搜出了详细的计划书,以及御所的图纸以后,尊攘派在瞬间就变成了过街老鼠,想来也是凄惨,从一开始尊攘派呆的地方都是豪华的酒屋,旅店,到现在犄角旮旯里面的一间破房子,这就已经可以看出尊攘派在京都人心目中的地位到底是在进行着怎样的变化了,已经有不少人干不下去离开了京都回到了自己的故乡,重新当浪人去了,在京都这个武士遍地走,浪人不如狗的地方,干尊攘都没奔头了,还呆在这里干什么?毕竟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武士还是稀有动物还能混口饭吃,在京都除了花钱什么都干不了啊。
“大家同意我的计划吗?”久坂玄瑞看着屋子里面的人说道,眼睛里面泛着绿光,久坂玄瑞也愁啊,这一次池田屋事件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问题,一开始计划的就不精密,保密也没有做好,都已经明知道泄密了,最后还是因为面子开了一道口子,结果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可是久坂玄瑞决不能认错,除了将错就错别无他法,在他看来所有人都在觊觎他这个尊攘派“总头领”的位置,一旦自己认错那么自己就输了,自己的名声就完了,要知道在长州还呆着一个不出世的奇才高杉晋作呢,在他看来高杉晋作随时都有可能要推翻自己,所以他就是死扛也要把自己的地位给扛住,不然失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现在这个局面怎么扛啊,这能不让久坂玄瑞发愁嘛?
看着一片沉默,久坂玄瑞点了点头,“那我不日返回长州,一回长州立刻起兵上洛,大家这段时间就忍忍,等我上洛回来就是大家的翻身之时。”这一群人的密谋很快传到了桂小五郎的耳朵里,本来发愁的桂小五郎瞬间就怒了,毁了尊攘派还要毁了长州藩不成?气极的桂小五郎想找久坂玄瑞去理论,可是随后徒然坐了下来,要是说有用,大概池田屋就不会发生了,而现在都到了这一步,停下来是绝不可能的,桂小五郎想来想去,最后提笔给高杉晋作去了一封信一切的希望就在高杉晋作身上了。
就在有人欢喜有人愁的时候,在长州的高杉晋作却是安安稳稳的坐在一间小酒馆里弹着三味线,同时他的身边还坐着好几个艺妓,“哎呀高杉大人你弹得真好听,来喝酒。”一个艺妓拿着小酒杯喂向高杉晋作的嘴,高杉晋作笑眯眯的把嘴递了过去,然后喝了下去。“高杉殿下,桂先生来信了。”此时在高杉晋作呆着的屋子外面传来喊声,“直接撕了,不看。”高杉晋作连门都懒得开直接说道“哗啦”门打开了,“这样不好吧,毕竟是桂先生?”门外进来的人是山县有朋,“不用看我也知道小五郎的意思,我们的久坂殿下显然要孤注一掷了,他想让我劝他,可是这关我屁事,你给他回四个字,就是关我屁事。”大少爷显然还是很不爽,直接这样说道,山县有朋脸色一滞,随后摇摇头,走了,就在久坂玄瑞在长州使了劲的鼓捣着上洛之事时,桂小五郎接到了回信,看完之后,桂小五郎脸色铁青,随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默默无言的开始收拾行李,他的心里现在只祈祷一件事,就是在小酒馆里武田信茂和他说的话,不是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