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户城,每一天都是热热闹闹的,尤其是在德川家茂进行了大改革以后,更是热闹非凡,至今为止官员的选拔依旧在继续,很多有名的没名的现在都已经慢慢的踏入了幕政的圈子。
会津藩邸,德川容保此时已经在这里呆上半个月了,自从上一次接受德川家茂的命令以后,他很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来江户城一趟了,军事总裁只是一个饵,他很清楚的,重头戏还是落在京都守护上,可是想来想去德川容保都不想踏入那个火圈,所以面见德川家茂就是一个必然的选择,不论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都不得不面对了。
而会津藩邸此时不仅是会津人的藩邸,同时也是军事总裁所,这里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新人,这些人都是配属到军事总裁所以后作为军事总裁所的属官而存在的,不过现在这些人还都没有什么作为,德川容保现在也只是让他们白吃白喝着,具体军事总裁的负责范围这一点德川容保必须要向德川家茂求证,擅自越权绝不是什么好事,正史里松平容保能够在幕末那个时代进退有余,可以说他是非常深谙这一点的,侍奉将军则为将军臣子,侍奉天皇则为天皇臣子,绝不会做任何越俎代庖之事。
在藩邸里等待了几天,德川家茂回来了,德川容保第一时间求见,德川家茂也是第一时间接见了他,彼此之间为了什么都很清楚,所以江户城内双方宾主落座以后很快就切入了正题。“容保,我知道你们在北方很困难,但是京都的局势我想只有你去了才能镇得住,我现在只有你可以依靠了啊。”德川家茂开始说的就很悲切,说的全是真情实意,开把德川家茂就打出的是悲情牌
“将军大人,作为御一门我会尽义无反顾应该为将军大人尽忠,将军大人连翻两次请我,我已经倍感荣幸了,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了,可是将军大人我也说实话了,京都就是一趟浑水,我不能手把手的把会津藩推进火坑里面,否则我真的就没有脸面去面对会津前代的列祖列宗了。”面对打着悲情牌德川家茂,德川容保也一样打了一套悲情牌。
“容保难道你就不能像当年的保科公以身护卫家光大人一样,护卫我么,你说会把会津推进深渊有违先祖,那你若不能保护于我,不也是违背先祖的意思么?”德川家茂接着说道,这回打的是祖上的牌,这一套牌实际上是德川容保最难解的一套牌,祖先的法令已经严严实实的把自己的退路都堵上了,自己怎么做都不对,这样德川容保只能以沉默来回应。
见德川容保陷入沉默,德川家茂知道自己该加一把火了,“我看《三国演义》里面,卧龙这样的贤人是要请三次才能请出山的,容保我在这里郑重的第三次请你就任京都守护一职,就请你为我,为幕府,为这个天下的安宁好好的守护住京都这个要害之地吧。”德川家茂此时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德川容保面前,一边说一边就要跪下去给德川容保施礼,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将军向臣下施大礼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了,德川容保赶紧拉住了德川家茂。
其实当德川容保接下了军事总裁一职的时候,德川容保就知道自己几乎不可能推辞的掉京都守护了。如果从一开始就不吃饵,或许没有问题,但是饵都吃了,还想把钩子吐出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军事总裁毕竟是将军之下掌管幕府军事的最高职务,这样的厚饵,德川容保不能不吞下去,作为守卫在北方的大藩,会津藩的压力一直很大,从当年守备北方的诸强外样,到现在既要防外样又要防外洋,会津藩已经出了很大的力了,但是北方局势不是会津一个藩就能顶下来的,它需要其他诸外样的支持,可是外样凭什么尽心尽力?这天下不是他们的天下,他们为什么要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