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原锡说的那几个关键词之后,庄华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开了,撑着两条胳膊坐了起来,掀开帷幔光着脚踩在地上,脚步有些不稳的朝着外堂走去。
正在争执的两个人,看见庄华衣裳不整的巴在墙柱边上的时候,连忙放弃了争执,向庄华走了过来,雁容扶着庄华走会内室,来到坐榻上坐好,把鞋子拿过来给庄华穿上,一边穿一边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道:“怎么不穿鞋就在地上走?不知道地上很凉吗?万一生病了怎么办!都没大夫能治得了你不知道吗?!”
庄华向元洗头去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原锡则是羡慕嫉妒恨的瞪了庄华一眼,什么时候他才能享受到雁容这般碎碎念啊,这才是家人。
犯了“众怒”的庄华很是识趣的先是认了错,“是我不对,下次我会注意的。”然后问道:“方才你们在说什么?柏缇怎么了?”
现在庄华已经不在乎称呼这个问题了,反正她已经不是官员了谁也抓不住她的错处。
雁容和原锡的脸色都沉重了起来,雁容故意转移话题道:“昨天晚上居然有贼人潜入,要不是发现得早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庄华眼角抽了抽,有原锡在还能有贼进来?“说实话,到底发生什么事请了,瞒着我也没用,我迟早会知道的。”
原锡以便为自己的妻子智商捉鸡,一边想着措辞,怎么说才能不让事情显得更严重。
阻止了雁容再次编瞎话,原锡说道:“今早大王在前去早朝的路上被隐藏在王宫的刺客刺伤了,宫里传出来的话……大王还没有醒过来。”
庄华第一个念头是不信,“王宫守卫森严,怎么会有刺客?”
原锡的脸色凝重,看着庄华的眼神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好一会儿才回答说:“是你从府里带去的那几个车夫。”
庄华一愣,然后想到她这几次往返于王宫之中确实有把车夫留在宫里。
可那都是府里的老人啊……这么说,那几个车夫是早就潜伏到肇国来的,甚至潜伏到了璋梁,竟然隐藏的如此之深。
庄华只觉得呼吸都不畅了,手扶在心口,看着原锡问:“柏缇的伤势到底如何了?!”
“我此来就是想借你进宫去看大王的。”原锡话已至此,接下来的话就不用再说了。
庄华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她的心里其实并不难过,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难以接受,更多的是不相信。对于此时的呼吸困难,庄华觉得有些好笑,。身体反应会不会太大了点。
“雁容……去把我、我枕头下的那个……白玉盒子拿来……”庄华一手揪紧心口的衣襟以缓解这股难受的感觉,难受的快要蜷成一团。
雁容看着庄华这个呼吸急促脸色煞白的没有血色,整个人弓着身子快要缩成一团的样子却是害怕得快要哭出来了,“先生你怎么了?你哪里难受?我去找大夫,对,找大夫!原锡,快去找大夫!”
庄华腾出手来拉着激动的雁容,强挤出一句话:“没用……忘了吗,没有大夫能看得了我的病。”下一秒,仿佛一只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心头上,庄华咬着嘴唇,等着这股痛劲过去。
原锡看着不好,已经去庄华指定的位置去拿东西了。
白玉盒拿来递给庄华,庄华却没有接过来,忍过痛的庄华说话都费力气,“这个,柏缇,的师父给的。起死回生,拿去,给他吃。”
原锡心中一惊,柏缇的师父,他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庄华竟然还和柏缇的师父有交情。不过听说柏缇的师父曾与庄华见过一面,所以这也不稀奇,这么说这个药真的会有起死回生这么神奇的效果也说不定。
惊讶过后,原锡打开盒子看了一眼,一股起义的药箱就散了出来,也算见多识广的原锡眼睛一亮,谨慎的把盒子收了起来,对庄华说:“我现在就进宫去。”
庄华点点头。
其实她的理智上还是不很相信柏缇会在自己家里遇刺这件事情,但是感情上还是一阵一阵的担心止不住,不管是真是假,有这个药在身边总算有一层保障。
看着原锡出门的背影,庄华的心放了下来,回头,却对上了雁容质问的目光,“先生,你说的那个药丸真的有那么神奇?”
庄华不明所以的说:“是。”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服用?大王身体那么好不会轻易就这么死了的!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样了吗?我看着就担心极了,生怕你那天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雁容大怒喊着,庄华从来没见过这么生气的雁容,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