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人都像往常一样忙碌了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过多了一项铲雪的活计。
雪下的小了之后,王府各个管事就开始调遣人员开始铲雪了,铲雪的下人三个一堆两个一块的凑在一起说着闲话。
“昨天夜里那位庄先生可是又病了。”一个下人颇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另一个下人一听也凑到话堆里,说道:“可不是嘛,昨天我值夜来着,亲眼看见那位被抬着进了北苑。”
又凑过来一个说道:“也不知着庄华先生怎么总能得着由头进出北苑。”
“怎么,你小子也想成为那位枕席上的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张蛤蟆脸!”这人说着话,还往上瞄了一眼。
“哈哈~我可不敢想,咱这粗手大脚的,还是招自家婆娘喜欢!”
一堆人低声地说说笑笑,言语暧昧粗鄙的揣测着,各种添油加醋,给自己日服一如的枯燥生活增加乐趣。
被提到的某个主角在闷热的屋子里连连打着喷嚏,把别人下的一愣一愣的。
“庄华,你怎么样?”柏缇递了自己的汗巾过去,庄华接过来擦了擦鼻子和手,然后收进自己的袖子里,说:“没事,估计是太热,鼻子就不舒服了。王爷的汗巾我就不还了,一会儿回去还王爷条新的。”
聊了一夜,两人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步,庄华对柏缇的态度不是那么冷淡的客气了,而是多了些自如,就像对悦丘的态度一样。
柏缇点点头,他不在意这点小事,不过能和庄华多些来往也是不错的。
“有反应了!司将军有反应了!”黄老大夫一个弟子惊呼了一声,在一旁坐榻上休息的黄老大夫一下精神了起来,掐痕迹不来到司钧身旁,检查一番,而后一脸喜色的吩咐道:“去,拿药来!”说的药,便是早已按方子熬好的解药,黄老大夫就是准备司钧稍解毒性能开口之后直接给司钧口服解药,薰药毕竟来得太慢,黄老大夫也不敢保证思君会不会半路就死过去了,能尽早解毒最好。
屋里其他人看着黄老大夫的表情,全都欢呼起来,几个近卫更是虎目含泪,差点垂泪。
柏缇也激动的来到司钧身旁,看着司钧没什么变化的脸色,有些担忧的问黄老大夫:“真的好了?”
黄老大夫也知道柏缇的担忧,解释道:“就算没中毒,好好的大活人这么不吃不喝的躺着么多天脸色也好不到哪去,更何况司将军体能毒性尚未清除干净,即使他醒了,至少到明年春天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柏缇这就放心了,只要人活着,什么都好,哪怕以后这人什么都做不了了,那是他生死中磨砺出的兄弟啊。
庄华为此时此刻柏缇眼中流露出的狂喜情绪吃惊,与那俩他也会有这么情绪激烈的时候,那么在乎一个人的生死,这么的有人情味。
柏缇亲自撬开司钧的牙关,给他灌下去解药,然后按黄老大夫的吩咐让暗卫在北苑他自己的住处收拾出了一间朝阳通风的正房,然后横抱着裹得像春卷一样的司钧,发挥十成的身手,像一阵风就消失在屋子里。
要不是庄华坐在门口,感觉到了门突然开启的一瞬间强灌进来的冷风吹得她一个哆嗦,她还真不知道柏缇是从门出去的。
庄华又打了个大喷嚏,一抬头,黄老递上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预防伤寒。”庄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接过了药一口气喝了下去,得罪大夫是不对的。
黄老大夫满意的收回药碗,这是庄华才发现每个人都和她享受一样的待遇,人手一碗汤药,只是她喝的最快,庄华一脸黑线,自己这是形成条件反射了吗……
黄老大夫低声对内心纠结不已的庄华说:“庄华,你的毒根本不是因为薰药解的对吗?”
庄华心里一突。神色不明的看向黄老大夫。
黄老大夫犹如顽童一般对庄华挤弄了一下眉眼。</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