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怎样,先要打败眼前这支明军。把他们该死的脑袋统统给砍下来!肉搏战里那些久经锻炼的清军白甲还是占据了优势,在近距离上他们也能快地拉弓射箭,同时刀盾技巧也磨练得非常精良,接触战之中仅仅只是片刻,李定国所部就损失了数以百计的士兵,而对面倒下的甲兵怎么看也不过是数十人而已——在一般明军这里这已经是了不起的大功了.........
损失了前方士兵的李定国所部看上去似乎要战败的样子,而这时候的清军马甲也已经完成了对侧翼进行冲击的准备。眼看一轮攻击之下对面那支多少年没见过的明军就要全军覆没的时候——突然间甲喇额真的眼角觉得好像有闪光掠过。他转过了头——他的心脏就好象被一只冰冷而坚硬的手抓住一样,同时脑子里好像被灌进了铅水一样,他想要喊,但是现自己的喉咙里什么声音也不出来........
那是几个就好象怪物一样的东西——甲喇额真没有见过大象。否则他肯定会用大象来形容面前这几匹披着好像用锡纸糊出来一样的仿佛各色怪物一样的铠甲的大马,之所以还能认得出是马,实在是这甲喇额真平日里马匹的喷鼻声音听得多了的缘故........马上的人同样披着跟马一样奇形怪状的铠甲,全身上下一点点肉也看不到,这样的重甲,甲喇额真在大清国之内从未见过,也从未想过这世间还有人能够披上这样的铠甲........他的脑子里不知怎么回事完全没有想到这些已经不紧不慢地往清军大阵冲过来的骑兵要如何应付的念头,反倒是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盘旋不去:“看这个马蹄的声音跟扬起的灰尘以及大地的震动,这批甲的马跟马上的披甲人重量起码有几千斤!真是好马!”
一边的白甲兵也早已经现了这几个冲过来的骑士,他们慌乱地打马同时呼叫,摇动着马上的甲喇额真要他立刻下达命令——但是一切都晚了,这几个铠甲好像蛇、狼以及其他什么一时之间辨认不清楚的怪物的骑兵冲击的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快,而看到了骑兵冲击的明军也狠地突然爆死死地缠住了面前的清兵。
巨大的马蹄声伴随着马匹的惨叫声以及沉重无比的撞击声,只见清军骑兵——还是人马皆披甲的白甲兵居然被这巨大的怪物一样的马撞得飞了起来,带着马上的人一起飞了起来,在空中扭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动作。甲喇额真跟身边的巴牙喇都看得呆了,他们只会在嘴里喃喃自语何其壮观这种字.........直到空中飞行的马跟人“嗵”地一声砸到了地上为之,这时候他们才好像突然醒了一样,疯狂地吼叫着反击。
只是这毫无意义,巨大的长矛那锐利的刃左右晃动,将一个个披着“重甲”的白甲兵跟他们胯下的战马同时切成几块,厚重的棉甲镶着坚硬的铁片在那些骑兵的有着巨大刀刃的武器面前不比一张纸更坚硬多少,而这个时候在步兵的战线上,十几个同样披着奇形怪状的全身覆盖式的板甲的比常人高出了小半个身体的巨大身影挥舞着同样大到夸张的武器跟盾牌加入了战线。每一次挥动的兵器都在清军的战阵中挥洒出血色的半弧,而清军甲兵的反击在他们那极其厚重的铠甲面前显得软弱无力——到现在他们甚至没法突破面前一人高的厚重盾牌,将武器递到对方的身体铠甲上..........
就好象雪崩一样,这支清军的前锋崩溃了。但是他们逃不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已经被围进了一个稀疏的包围圈里,包围他们的只有一百多个人,而那支明军则是在一百多步之外重新开始了编队。巴牙喇也不是那些高大的全身重甲的士兵的对手,那些人的力量根本就是非人的——不止有一次那些家伙挥动了手里的兵器,然后就是复数的清军精锐连人带甲连同格挡的武器或者盾牌一起被轻松地砍开或者干脆砸成一团烂肉混在一起........随着几个身高过常人一倍,仿佛活动的金属城墙一样的人形怪物加入了之后,随着巨大的战锤跟战斧开始挥动,整只清军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秩序跟反击的**——现在他们仅仅只是想要找一条路逃出去..........
差不多一根香烧光的时间,一千六百名清军两白旗的前锋精锐就这样全部化为了地上的血肉跟级,就连他们所有的战马都没有一匹是活着的,甲喇额真在半支香的时候就已经被一个高大的戴着牛角盔的壮汉抓住双腿,就好象撕掉一张纸那样连同身上的甲胄从中间被撕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