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霍弋的部属只有王冲一人还保持着清醒,因为他始终贯彻这个少年下达过得每一个命令,着军服者不饮酒。
霍弋只是碍于脸面,浅浅微酌。实则这个时代的酒的度数极低,甚至比后世的啤酒尚且不如,后世自己一个人能喝一扎,这点酒不算是什么。
看着部属醉态渐现,霍弋无奈的笑了笑,自己还是过于仁慈了,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又有多少自己父亲的部属真的把自己当做一军之主来看了?多半还是当自己是那个每天追在他们身后问东问西的小弋儿吧。
翌日,一夜的荒唐没有减缓霍弋的脚步,开拔的骑兵队,多了一个霍狂。
现在,明明没有喝多少酒的霍弋脑子开始疼了,一路上自己曾经试图将一些布阵的诀窍告诉霍狂,但是这厮真是一问三不知,是了,霍狂的汉语水平也仅仅因为他是蛮族中的贵族勉强学了皮毛,仅仅限于口头交流罢了,更别说让他理解这兵家的要诀了。
但是经过这武溪蛮的山谷近道,仿佛前路一下子顺畅了,马队脚程是快,两日后,到了公安,南郡江陵已然是在望了。
霍弋到了公安城的守军处,换了关防文书,借调了公安水港的十艘大船,此刻走水路显然是比陆路要快的多了。
半日不到,当霍弋领略完江水两岸风景后,江陵城,已然是近在眼前了。
诸葛亮、关云长、张翼德还有自己的便宜师傅赵子龙,此刻,便都在江陵了。江陵,自主公刘备取了南郡后,诸葛亮建议将州治从公安迁至此处,眼光颇为毒辣,地处长江中游,南临长江,北依汉水,西控巴蜀,南通湘粤,东拒江左,十足十的战略要地。
这里既是一州政治中心,也是北拒曹操、东防孙权的第一线。
霍弋记得自己随霍峻跟随主公离开这座城池时,城墙远远没有现在这么高大。在江陵守军水寨,交割了战船,六百骑士牵了马,上马直奔江陵城。
在江陵城门口严明了关防,霍弋只带王冲一人前往军师中郎将府。
马蹄清脆踏在江陵城的石板路上,前有十余江陵守军开道,倒也很快。
远处忽有一支骑队停了下来,只见那为首一人白马白袍,剑眉星目,那将朗声道:“可是我徒霍弋?”
“师父!”霍弋下了马,远远的行了个弟子礼。</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