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输了不少的教官卓超眼见又有了比试,立马就凑了上来:“来来来,刚才那局没悬念,这局可有意思多了!”
“超子,你都欠我们多少了?还拿什么坐庄?”有被欠债的教官不免担忧。
“刚才那局是我输了吗?”卓超一本正经反驳道:“那是我送你们的!”
“这局可不一样了,这两小子大伙儿谁都不熟悉,这样才赌的有意思嘛!”
按说有赌就有输赢,但坐庄的却本该稳赚不赔,奈何刚才那一场比试双方实力相差悬殊,毕竟大伙儿都是知根知底的同袍,卓超原本期待能爆个冷门,却没想到输了个精光。
但眼下显然不一样了,不管谁输谁赢,他做了庄家,最不济也能把刚才的那笔欠债找补一些回来。
“快来,快来!买定离手了!高二的小子一赔一,高一的一赔三……”
终归只是几包烟的事,很快便有不少教官下注,虽说张天明因为多了一年的经验,又有自己的枪,显然是个常玩枪的人。
但看凌枫的表现,自始至终一脸从容,便有不少教官也颇为看好。
“这两小子的训练成绩呢?”有谨慎的教官试图通过以往的成绩来作出判断。
“在副官那里,我去拿!”于是便有还未下注的教官反应了过来,连忙转身就往武木那里跑去。
“喂喂喂,买定离手啊!”被这么一闹,一些正要下注的教官不免踌躇,甚至已经下注的也紧紧盯着桌上的烟,卓超见状连忙伸出双手来护住“筹码”,嘴里不忘嘲讽:“有没搞错?不就几包烟,你们至于连赌品都不要了吗?”
“切,谁稀罕啊!”有被说得不好意思的教官便随手丢下一大堆烟,并转过身去,以示不屑一顾,只是难免忍不住回瞄两眼。
很快,有教官将凌枫和张天明各自的成绩拿了过来,全是一些日常训练时的靶纸。
“喂,不要这样行吧?”卓超指着那帮凑过去看靶纸的教官嚷道:“你们这是要玩死我啊!”
“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神,这是兵法,懂吗你?”说着便饶有兴致的翻看起来。
“我的天,这谁的啊?”很快就有人发现了凌枫第一天的那张成绩:“怎么才十个孔?”
每日的射击训练,每人只有二十发子弹,教官的训练重点放在讲解握枪姿势、估算距离等技术性要点上,实际开枪的时间其实也并不多。
至于额外的比试,场地使用,枪械、弹药的租借等等都需要参与者自己掏钱,且价格不低。
尽管大明帝国百姓的生活水平普遍很高,但二中的学生里能支付一场这样比试的人数依旧不多。
如此也算一种限制,毕竟虽说允许合法持枪,但对这种凶器的管制显然不可能松懈。这也就是在二中,王俊松自己带着一个特种团,直属中央兵部,不受岭南地方辖制,才敢在王家的“私塾”里进行这样的尝试,若换了别的学校,实弹射击一项能不能真让你摸到枪还是个疑问。
然而总的来说,在二中近些年的军训史上,准头差成这样的当真不多见,毕竟靶子有那么大,训练时的间距也不远。
“这张十一个!”
“这有十二个,也是高一那小子的?”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看上面的日期正好每天加一个孔啊!”
“哈哈,还别说,进步蛮明显的嘛!”
“那有什么用?你看这里,一百九十九,一百九十八,又是一百九十九……人家最差都有一百九十七环,这还怎么比?”说着,这位教官回过头,冲着卓超笑道:“超子,这回你真要输光裤衩了!”
“还不就是你小子多事!”卓超没好气骂道:“这盘老子要是再输,欠你的别想拿回去!”
感受到周围不少灼灼的目光,卓超连忙整个身子趴在一堆筹码上,张开两手死死护住:“买定离手啊!”
“哈哈,瞧你那样!”看完了双方的成绩,那教官显然胸有成竹,转过身来,一脸豪爽道:“一百包押高二的!”
卓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一百包?你小子裤裆有那么大吗?”
“那可不?以为跟你一样?哥哥的家伙雄壮的很!”
“掏,有种就掏出来!”卓超恶狠狠地瞪着他。
周围有听见这话的女生,听懂和听不懂的都连忙转过头去。
“嘿嘿,先记账上嘛!晚上回了帐篷再给你就是,再说了,还指不定谁给谁呢……”
“不行,你们不准押了!”卓超想想,还是果断对那些凑过去看了成绩的教官说道:“你们这根本就是作弊,出老千!”
“怎么说话的?是谁死活要坐庄的?没点魄力还敢摆盘子?”
“有你们这么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