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后边的士兵们原地休息,几人偷偷摸到刚才小鹿惊起的地方,见草地和荆棘有些杂乱,象是有人走过的样子,但找来找去,树丛,荆棘,石缝都找遍了,却是一无所获。
几个人搜索起树林来也是各有特点,孟冬蕊专瞅草丛和荆棘,孟康,孟彬却是在一些地坑里的石头缝里找来找去,而时迁总是仰着头,还时不时的爬到一棵棵树上搜索。找了一阵没见什么发现,时迁从一棵树上溜下来,伸个懒腰说:“这地上说不上是什么野物踩出来的,没什么人,你刚才肯定听错了,回吧,回吧!”
嘴里说着话,却丝毫没有往回走的意思,手指却是指着前边一棵爬满藤萝的大树。从人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却见那棵树下边的草上滴着几滴鲜血。孟冬蕊向时迁伸伸大拇指,身子一腾就向那大树冲了过去。她还没冲到树下,那时迁却是先跃上身边的小树,象猴子般地在树枝间腾挪,片刻间就已经到了藏人的树上去了。只听树上一阵响动,然后咚,咚两声,两个身影从茂密的树枝中落了下来,其中一人还落进了树下的荆棘丛中。
时迁落在草地上,捂着摔疼的背部,唉哟唉哟地叫了两声,骂着说:“娘的,这小子受了重伤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不是老子闪的快,就要挨上他那一刀了。”
孟冬蕊跨上前去,从树丛中抓出一个满身血污的大汉来,只见那人面色蜡黄,紧闭着眼睛,显然是被摔得昏了过去。
那人的衣服已经被血给染湿了,并且还在慢慢地渗着血。孟冬蕊把他放在地上,草地立即被他身上的血给染红了。探探对方的鼻息,见还有气,却是面色蜡黄,唇白如纸。孟冬蕊叹了口气说:“这人看来快死了,除非送到二郎那儿去,否则估计没人能够救他的命。”
边说边撕开对方的衣服,胸前到腋下已经用布条包扎着。扯开布条,却见右腋下包着一个乱枪头,鲜血正从伤口里向外流个不停。
孟冬蕊跟在李爽身边好几年了,李爽平时治疗病人,她多在身边帮忙。当即看看几个人,见时迁的衣服不但宽大,而且袖子很长,穿在身上象是竹竿上顶着件衣服似的,就指着时迁说:“哎,把你外边的衣服脱下来借我用用?”
听了孟冬蕊的话,时迁连忙紧张地捂着自己的衣服问:“你,你要我的衣服干什么?”
孟冬蕊指指地上的人说:“他马上就要血流完了,我得给他包扎包扎。你们几个大男人在,总不会让我脱了衣服给他包伤口吧。”
“你为什么不让他,”时迁指着孟彬和孟康说,“还有他脱衣服啊?我这衣服可是特意制作的,找裁缝不容易,你还是用他们的衣服吧。”边说边象变戏法一样,从衣服左边的腋下又伸出了只手来。
孟冬蕊看着时迁袖子里的两只胳膊,再看看他从腋下多出来的一只手,吃惊地问:“你,你真的长着三只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