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刚才你跟你三姐讲的那些佛法的事情,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李爽看见老娘屋里的桌上放着几本佛经,就编起了瞎话来:“孩儿以前在娘的房间,或家里别的地方看到《金刚经》和《坛经》,觉得好玩,就随手翻了翻,也就多少记上了些。刚才孩儿见三姐被这些佛经把自己给困住了,就随便给她讲了些歪道理,骗她不要把自己关起来的,却是不能当真。”
唉,编起谎话来容易,圆起谎来就太难了。多亏李爽前世修炼过铁脸皮神功,编起谎来不但不会脸红,还能说得信誓旦旦。就是这样,这几天这样那样的谎话,也是把他说得苦不堪言。
“你这是随口讲的歪道理?娘怎么听着,只有天宁寺的有道高僧才讲得出这些来呢。看来我家二郎是与佛有缘,你明天就随娘去谒见天宁寺的主持证空大师吧。”铁杆佛教徒耿氏见自己的儿子小小年纪能顿悟佛法,自是高兴不已。…,
“儿子自读了那些佛经,有时候就胡思乱想一些事情,觉得自己也许是真的与佛有缘。就求娘去跟证空大师说说,让儿子在天宁寺当个小弥沙吧。”自己忙得要死,哪有工夫去听和尚们的瞎扯啊。李爽干脆给耿氏跪了下来,作出一副诚心去当小和尚的样子。
耿氏刚高兴了片刻,见这不省事的儿子要去当什么和尚,顿时吓得面色苍白,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嫂子萧氏也是吃惊不小,连忙拉起李爽说:“家里三妹刚刚被你从屋子里说出来,你却要去当什么小弥沙。二弟,这话再不敢说,你就让父母省省心吧。”
既然狠话已经放出来,李爽就要一次狠够,免得这便宜老娘哪天一高兴,又拉自己去跟什么大和尚唠嗑。任大嫂拉着就是不肯起来,说:“三姐那是自己被自己困住,哪是真心向佛啊。儿子却是真心向佛,并且已具慧根,还请娘亲成全。”
边说边使劲地揉揉眼睛,希望能挤出一滴两滴鳄鱼的眼泪来,却不想这眼睛一点也不争气,不但眼泪没有,眼睛连红都没红。
自己没有眼泪,便宜老娘萧氏却是泪如泉涌,把桌上的佛经狠狠地摔在地上,哭哭涕涕地说:“你们兄妹几个怎么这么不让父母省心,一个三丫头,这两天让家里大大小小在她房前大气都不敢出。你这孽障自己把你三姐说得转了意,而你自己却要去当什么弥沙。父母把你养这么大难道是白养了?去吧,去吧,想当什么和尚就当去吧,为娘就当是没生没养你这个孽障!”
玩大了,竟然几句话把自己便宜老娘给忽悠哭了,见老娘哭得伤心,李爽刚才再挤都挤不出来的眼泪,这时也象水闸开了一般,哗哗地流了下来。一边给老娘磕着头,一边哭着说:“儿子就算出了家,也是知道要孝敬父母的。孝爱善三心是佛家修行的根本,儿子不孝,惹娘亲伤心。今后再也不再娘亲面前提这出家的事就是了,除非娘亲一心向佛,愿意让儿子出家修行,否则,儿子就在家里修行就是了。”
边说边咚咚地对老娘磕着头,不管怎么说,自己这老娘对自己的母爱却是一点杂质都不带的。为一不留神把老娘忽悠得泪如泉涌,李爽也就诚心地磕着头陪着罪。
“修什么行,芸儿,你传我命下去,把家里的佛经都给我收起来,自今起不管是谁,敢在家中诵念佛经,立即给我赶出家门。”耿氏狠狠地吩咐着萧氏。
事情玩大了,家里连佛经都不准留了。李爽赶忙给老娘再磕上两个头,一溜烟地跑了出来。刚到自己的屋子门口,却见孟冬蕊在门上迎着他,说孟耀武几人回来了,要找李爽议事。
苦逼的李爽,洗个澡咋就这么艰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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