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交给队友的话,总觉得分分钟会被转交给七鸣呢。
没有戴面具的夏荷今天好好地打扮了一番,要美美地告别嘛。
虽然一直和萨摩不对盘,但撇开cp的事情,他可是个好忠犬呢。上前抱一抱小动物,她踮脚在他的尖耳朵旁说道:“好好对苏木哟~”
“当然了,队伍也会随时欢迎你。”
“咦~不觉得我走了更好吗?”
“你以为我是你哦。”
被萨摩敲了下脑袋,夏荷笑嘻嘻地蹦跶过去拥抱苏木,“我知道你一定会过的很幸福的,我一点都不担心。”
这可真是最好不过的临别话语了,苏木感到心口一暖,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应道:“谢谢,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点点头,松开手,夏荷又走到安格斯的面前,对方张开了双手,那样子是等她扑过去抱呢。夏荷大大咧咧地过去抱上,“好闺蜜!”
“是是,好闺蜜。”
然后两个人抱了几分钟,时间长的有点可怕。
安格斯嘴角一抽,在她耳边小声道:“喂,抱太久了。还有七鸣哦。”
夏荷胆怯:“我我,我真不该把他留在最后。”
安格斯:“勇敢地面对吧。”
像是撕狗皮膏药一样,安格斯将夏荷给推开,没办法的夏荷抓着头发,尴尬又怯弱地瞄了眼最后一个人。要对他说点什么呢,昨天还说了那样的话,就像是在质疑他的感情一样,只要是陪在他身边,好像随便哪个女孩子他都能喜欢一样。
结果不等夏荷开口说点什么缓解尴尬,七鸣伸手拽过她拥入怀中,用力地,仿佛想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一直以来谢谢你,好好保重。”
在她耳畔留下这句话,七鸣放开了手。
想要回抱的双手因为对方的忽然离去而无处安放,夏荷失神地望着转身的人,喉咙几番滚动,却没法说出一个字。
她也想道谢,还想道歉。
四翼飞龙张开遮天蔽日的翅膀,煽动出巨大的旋风拔地而起,被狂风吹乱长发,夏荷抬头看向他们远去的方向。眼眶已经干涩地流不出眼泪了,可难过却不曾减弱半分。
她的旅途终于划上句点了。
没有了黑魔法的干扰,这一次的飞行很顺利,四翼飞龙身边还有一队小魔王的巡逻兵在护送。也许是因为少了夏荷这个活宝,队伍的气氛显得有些低落,毕竟他们都没有想到她会就这样离开。
安格斯虽然不想被喂狗粮,但如此没有生气的队伍也很无聊啊,少了看乐子的环节。
七鸣从离开到现在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还能想什么呢,不过是一只笨蛋青蛙罢了。
安格斯还是有些好奇,便问道:“那晚在精灵王举办的舞会上,你和夏荷说什么了?”
七鸣直白地回答:“告白,然后被拒,重新做伙伴吧。”
安格斯下巴都差点磕到龙背上,还以为这两人只是又吵架了,原来是这样。瞎子都能感受到他俩的粉红泡泡吧,怎么会被拒绝,“你被拒绝了?怎么可能!”
“她说喜欢的是别人,我还以为喜欢你呢。”
“别,我还想多活几年。她喜欢的肯定是你啊,还能喜欢谁啊!”
“我怎么知道,她那样说了,我就……”
“别的谁啊!她说你就信啊,夏荷说你以前不会轻易相信这些的啊!绝对是瞎编的吧,她当时什么表情?”
“……哭了。”
“哪里有被告白还哭的!如果不喜欢的话,平常语气拒绝就行了。会哭只说明她在意啊,总不能被你吓哭了吧。”
“说不定?”
“卧槽,我真是没法理解你俩了。你什么都不问清楚?平时不是很霸道吗!你还是男人吗,这种情况肯定问清楚啊。你体贴个球?死也要死个明白,她要是喜欢别人,你就问是谁!软的不行来硬的,我看对付她能行。她超级吃软怕硬的!”
被安格斯揪着衣襟一顿骂,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急迫强势的吃瓜群众。
安格斯好不容易被带入坑,站了七夏的cp,怎么能不清不楚地玩完?
有种被骂清醒的感觉,就像这家伙说的那样,死也要死个明白吧?他真的不甘心,也很在意她以前说的一些话,什么不是这里的人,那她是哪里的呢?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只有月亮峡谷的智者才知道的事情,她的背景也完全是个谜。
“我回去找小青蛙。”
——
乘骑着小飞龙返回极地深渊时,七鸣看到了小魔王,对方对于他的再次出现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七鸣看到他,开口就问:“夏荷呢?”
小魔王:“走了。”
七鸣:“哪个方向?”
小魔王:“别追了,她骑着小飞龙后没多久,小飞龙回来了,但她不见了。小飞龙说她是突然消失不见的,在一道白光以后,我想,她大概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鬼扯的?
七鸣觉得自己听了一个鬼故事,小魔王才不给他静静的时间,再次说道:“她有东西留在这里了,在房间的抽屉里,去找吧。”
下一秒,小魔王看到的就是一个飞奔离去的背影。
像是被恶鬼追赶那样拼命奔跑着,她的房间他很清楚,昨晚的时候无数次地徘徊在门外却终究没有敲响。隔着一扇门,只知道她好像又哭了,却没办法进去安慰。
她其实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但每一次哭好像都和他有关。
推开门,急切地打开所有的抽屉,他终于看到了她留下来的东西,空间戒指与青蛙面具。
会不会在这里找到她离开的秘密?
手有些颤抖,但还是将青蛙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好像这样就还能感受到她残留下的温度。七鸣打开了戒指,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地拿出来,最后他取出了相机。和昨晚的夏荷一样,他打开了,看起了那些照片。
从他与苏木的合照,但最后只有他的单人照,他的情绪渐渐维持不住,开始变得有些崩溃。
原来在她的眼里,自己也不是那么混蛋,他还能笑的那样没有戒心。
不知怎么的,眼前模糊了一瞬,温凉的液体滚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伸手按住脸上的青蛙面具贴紧面颊,终是勾起了唇角。
她是喜欢他的。